对了,临来的时候,大哥还借了她一百块来着。
这么一想,蔺葙恨不得今天晚上就开始赚钱才好。
虽然大姐什么也没说,蔺葶还是一眼就瞧出她在想什么,顿时道:“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了?”
蔺葙“没忘,念夜校嘛。”
蔺葶叹了口气:“大姐,这个时代,极其缺少知识分子,这是咱们的机会,我希望你起码能拿到中专毕业证书,到时候就算在工厂里,也是可以做会计的,会计一年的工资比你现在多一百多,这不比你累死累活糊纸盒划算?”
蔺葙不自在的挪动了下屁股:“你怎么知道我想糊纸盒?”
蔺葶:“呵”
“我学的,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我只是想着,先花两年把钱还了,然后再去上夜校。”蔺葙被妹妹这一声冷“呵”呵的头皮发麻,明明她才是大姐来着。
蔺葶皱眉:“没人急着要你还钱,你实在觉得过不去,也可以每攒出一百块,就先还给二哥。”
闻言,蔺葙倒是觉得可以:“你觉得学会计好?”
“这个要看你自己,在报名之前,可以好好咨询下学校的老师,不过我建议你选会计或者护理专业。”其余那些水利工程、林业科学、农业技术等,真不咋合适单亲有娃的大姐。
蔺葙忙不迭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
第二天。
大姐与霍啸请的退伍女兵,一起登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又两天后,曹文泽下面的一个连长接了他的职务。
而曹营长本人,则被师部亲自派来的车给接走了。
动静不小,因为是师长的专车。
为此,蔺葶总觉部队里的气氛都凝滞了起来。
不过,在问过丈夫,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后,她便又恢复了平静规律的生活。
但家属院里却是一天比一天热闹,也一天比一天和谐。
盖因卫旅长让庞嫂子收集了军属们的意愿,确定大家都愿意在家赚些外快后的第三天,就从火柴厂拉了三十麻袋手工活回来。
按家庭分配,每家都能分到一麻袋。
一麻袋五块钱。
手脚利索的一个星期就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