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也欢喜:“是啊,这人啊,还是得有自己的家。”
说着,她又看向亲家大姨子:“葙葙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瞧瞧。”
蔺葙正为妹妹高兴着,闻言连忙摆手:“我就不去了,带着孩子不方便。”
再说,妹妹妹夫难得有个休息天,小夫妻合该亲近亲近,自己跟过去算什么。
蔺葶讶异:“干啥不去?孩子不是有小推车?再说了,本来我跟霍啸就打算去市里医院查查孕相,顺道带你转转的。”
她这大姐来了之后,总觉的亏欠自己,又怕给她招来闲言碎语,除了去后山,基本就闷在家里。
婆婆私底下已经跟蔺葶心疼过好几回了,说大姐几乎将家里的活计全包圆了去。
听了葶葶的话,蔺葙一愣,她完全不知道妹妹的计划。
蔺葶好笑:“我还惦记着给萍萍跟美美买新裙子呢,你这个当妈妈的,难道不应该跟着去选尺寸?”
这年头衣服全是往大了买,哪要什么具体尺寸,蔺葙心里好笑:“行,那就一起去。”
心里则想着,这些天她跟家属院里的军属们换的布票,应该够做两身衣服了。
她手艺不错,妹妹家里又有缝纫机,这次出去正好可以选两块好料子。
在离开之前给葶葶跟婶子一人做一身衣服。
饭后。
蔺葶备完课后,便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算起了家里的钱。
她才上班两个月,自然没有什么存款。
但之前结婚的彩礼,与父母补贴的嫁妆,除去在沪市用掉的,还剩下不到三百块。
瞧着少,但在这个年代,在乡下能建一套小些的砖房了。
当然,跟霍啸的存款是没办法比的,她这点钱,连对方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
说来,霍啸他这人对自己其实挺节省的。
没结婚之前,连内裤都是补丁摞补丁的那种。
所以十来年下来,基本工资加上出任务的奖金,拢共攒了七千多。
后世可能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这点。
但现在是68年,八十年代那会儿万元户都稀罕,更何况六十年代末?
怕是再攒一两年,等70年的时候,她家已经是万元户了。
不过,这钱也不是那么容易攒下来的。
霍啸身上有枪伤,刀伤更多,十几处,可以想象那些高额的奖金,全都是用命换回来的。
就在情绪敏感起来的孕妇心疼自家男人时,男人就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蔺葶眼泪汪汪伸手:“要抱抱。”
霍啸给唬了一跳,赶忙上前抱住人,急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