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连野菜饼都送过,还一脸不好意思说男人收入低,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云云。
不就是哭穷、卖惨,然后再提她男人升职那事吗?
且不说她家老邢跟霍团长只有一票反对或推荐票,就算真有本事内定,也瞧不上丁飞燕这样的。
做事忒小家子气不说,还动不动就掉眼泪,就没见过这么找人办事的。
她又不是丁飞燕娘,还能心疼她哭鼻子?
思及此,唐问兰又扫了眼被丁飞燕牵在手里,胖的快要看不清五官的熊孩子,有些腻歪道:“那你来的不巧,屋里没人,明个儿再说吧。”
说着,就径自退回屋里关了门。
见状,本想将手里饼子递过去的丁飞燕拉下脸。
直愣愣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好一会儿,才阴郁着表情,牵着开始吵闹的儿子离开。
五分钟后,家里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蔺葶去开了门。
然后与问兰嫂子相视而笑。
唐问兰得意:“我就知道你在家。”
蔺葶则一脸的佩服:“还是嫂子脑子灵活,我刚才还为难后面该咋解释呢,没想到理由嫂子都帮我想好了。”
唐问兰眉开眼笑:“那是,你嫂子虽不爱念书,但脑瓜子是真好使。”
胡秀?
另一边。
丁飞燕回到家里。
见男人已经吃好了饭,正翘着腿悠闲听录音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不过她不敢跟男人发火,而是“砰!”一声,将手里的碗搁在桌上。
然后甩了正在擦桌子的大女儿一个耳光,骂到:“你擦的那是什么桌子?没瞧见那边没擦干净吗?”
房大丫已经14岁了,瞧着却干瘦的厉害,一点也没有少女该有的活力与身形。
莫名其妙被揍,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咬紧唇,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继续干活。
倒是房水根皱了眉:“你吃枪子了?”他倒不是舍不得丫头,就是不喜妻子不够温顺。
面对家里的顶梁柱丁飞燕压了压脾气,又支使大丫去给她跟儿子盛饭,才习惯性垂泪道:“我就是气唐嫂子瞧不起人,你是不知道,她刚才就差拿鼻孔瞧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男人不就是个团政委?回头等你做了旅长,看她还敢不敢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