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西藏!
并且魔怔般笃定只要见到前对象,一切就能恢复到从前。
执念一旦产生,就似抓心挠肝。
于是又纠结了半个月,原身便偷了几份敲了章的空白介绍信,又倦了家里的钱财,挑了几件衣服,趁夜跑了。
一个字的信息也没留。
等闹到出动全村寻人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火车,打算从沪市出发去西藏。
只是半路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后,内里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蔺葶。
坦白说,原身若提出离婚,蔺葶是很能理解的。
但卷钱偷跑就有些过了。
另外,去找前对象什么的,绝对是读书读傻了。
虽然占人身体,这么说有些不地道,但蔺葶还是忍不住这般想。
先不提这么做,背后对不起多少疼爱她的人。
单单六七十年代,一个单身貌美的年轻姑娘,孤身一人去西藏,就是天方夜谭。
且不提藏区最常见的高原反应,就是深冬一眼望不到头的枯黄草原与厚雪山峰也能要人命。
没有氧气瓶,更没有直达车。
半路若再遇不到顺风车,徒步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那么,这途中吃什么?喝什么?又住哪里歇脚?
光想着就窒息。
蔺葶不想死,自然不可能去藏区,更何况是去找一个已婚,且不怀好意的男人。
但眼下也不能立马回村。
毕竟若真回不了后世,她绝不愿意背负着骂名生活。
所以几番斟酌后,蔺葶为原身卷钱逃跑编造了一个稍敞亮的理由。
她用掉一张空白的介绍信,将去处填到霍啸的部队。
就说自己不信霍啸牺牲,欲去部队问个明白,如果消息准确,也得领回对方的遗物。
虽然这个理由追究起来,也不那么说的通。
但眼下也只能这般了。
唯一庆幸的是,霍啸当兵的部队在蓉城,路线上看,从沪市出发也说得过去。
只是想到再见不到父母,无数次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蔺葶依旧委屈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