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是重要之物,为何不上锁?为何不带走?而是留在这儿?
气势当发现不对劲时,宋卿时就该收手,不该继续往下翻的,可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着她不断向下探索,鬼使神差地掰开了上面虚设的扣锁。
“啪嗒”一声,箱匣就被打开了。
看清里面装了什么的宋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天蒙蒙黑,晚膳将至。
魏远洲顺着阶梯一路而上,直奔角落里的一排书架走去,目的明确地将上回落下的佩坠拿起,刚要离开,就眼尖地注意到了窗台架子边那盆万年青换了个盆底。
而他身后的人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脚步,察觉到他的视线变化,第一时间便出声解释:“小人之错,白日里接待少夫人时,不小心打翻了盆栽。”
“少夫人来过?”魏远洲朝他撇去一眼。
“来过一会儿,坐了会儿就走了。”
魏远洲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圈椅的位置,并未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宋卿时怀里抱着汤婆子,在游廊上来回慢慢踱步。
自打魏远洲入府后,她便一直叫人注意着他的动向,得知他一回来就去了书屋,就一直悬着一颗怦怦跳的心,莫名有些害怕他知晓自己去过了书屋,更怕他知晓她偷看了他的藏起来的东西。
宋卿时清楚明白魏远洲不会跟她生气,但这事回过味儿来看,还挺尴尬的。
她不免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戳破那层窗户纸,戳破了魏远洲或许会难堪尴尬,但是不戳破她又心里痒痒,真是叫人难做。
绿荷突兀的轻咳声蓦然响起:“娘子,娘子……”
宋卿时猛地回神,慢一拍地掀眼看去。
魏远洲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气质平淡沉稳,姿态卓然,无需过多的装饰就已足够丰神俊美,是格外出挑的俊俏好看。
触及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宋卿时睫羽轻颤,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