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睨她一眼,见她终于开始认真吃饭,便转头对绿荷吩咐:“用过饭,便将药呈上来。”
绿荷点头应是。
“我感觉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喝啊?那驱寒的药也忒苦了些。”没人会喜欢喝药,宋卿时除了体寒外,平日里都很注意,生病的次数少,对喝药也是能避则避。
王姑给她开的改善体寒的药膳虽然也有苦涩味,但至少里面是膳食,比起寻常的药来说,药味并不那么冲鼻,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可府医开的驱寒之药,不知加了些什么,味道极为冲鼻,哪怕是配上蜜饯,都难压下去那味道,喝上一口,嘴巴里一整日都是那个味,难受得紧。
魏远洲深知她不喜那味道,但药不能不喝,眉头皱起又松开,半响后,淡定地说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我陪你喝。”
宋卿时震惊不已,眼神飘忽地看了眼四周,果不其然,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怕不是疯了?药也是能随便喝的?而且他怎能如此淡定?
宋卿时结结巴巴问:“咳咳……你、你陪、陪我喝?”
趁着她无语的时候,魏远洲替她盛了一碗鸡汤,“嗯。”
宋卿时接过他递来的碗,抿了一口,心下斟酌着拒绝他的话。
见她久久不语,魏远洲觉得她神情甚是有趣,舌尖抵了下腮帮,低笑一声,嗓音温和地补充:“有人陪着,你便不会这般抗拒了。”
闻言,宋卿时苦口婆心地叹了口气:“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药可不能乱喝。”
“一碗罢了,不算什么。”魏远洲沉寂的眸子映出她的一举一动,逐渐溢出幽幽笑意。
许是看魏远洲态度坚决,两人争执之际,绿荷默默插了一嘴:“两位主子,这药,只够一碗。”
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里。
魏远洲微眯眼睛,顺着声音看过去,察觉到危险的绿荷低下脑袋,下巴几乎贴到锁骨处,向来有眼力见的她,自然意识到了这是姑爷在和自家小姐调情呢。
这下好了,在她的掺和下,姑爷调情不成,怕是要记上她一笔呢。
并未意识到不对劲的宋卿时这才松了口气,安抚性拍了拍魏远洲的手背,随即将他盛的鸡汤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