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听到了?”
宋卿时娇娇柔柔睨他一眼,揶揄他暗中偷听墙角,随后从托盘里挑出一个白瓷杯,一边斟茶,一边温声替魏舒禾说话:“舒禾性子恣意,年纪又小,她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听进心里去。”
内心深处,宋卿时是很喜欢魏舒禾的,魏舒禾鲁莽归鲁莽,却实在可爱,叫人能够轻易原谅她的冒失,不跟她计较。
魏远洲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气息清澈有力:“我可以不听进心里,但你得听进去。”
“听进去什么?”宋卿时撑着下巴,眨了眨眼睛,仿佛没听明白他话中深意,手指轻点几下面颊,歪着头问:“说你可怕?说你脾性难搞?”
“嗯哼?”闻言,魏远洲眉心微微蹙了蹙,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人缓缓地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眸子危险眯起,瞬间涌动起什么。
他看到她那副无辜的表情,下颌绷得紧紧的,言语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丫头说了那么多,你就单单记住了这些?”
他的声音冷下来,带着一点点不高兴的鼻音,还掺杂了一些郁闷。
许是被他略带怒意的表情吓到,宋卿时认真思索了片刻,试探性道:“嗯……还说我有魅力?”
听到这,魏远洲没忍住轻笑出声,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一弹,沉声道:“你就记得她夸你的好,说我的不好,其它的呢?”
宋卿时捂住吃痛的额头,眼睁睁瞧着他起身、迈步,顷刻间便绕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下意识仰头,嘴比脑子快,小声呢喃:“记不得了。”
男人居高临下,单腿屈膝压向她的身侧,睥睨着天底下嘴最硬的女子,气得牙痒痒:“还装?”
宋卿时美目流转,桃腮带笑,仍然不惧怕他压制性的气势,摇摇头:“真记不得了……唔。”
他冷薄的双唇覆下来,辗转两下,最后惩罚似重重地咬在了她的下唇。
“嗯?”魏远洲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遏制住她的后脖颈,从鼻腔里溢出一声最后通牒,一副若她还佯装不知,便要将她就地正法,生吞活剥了。
宋卿时抓着他的衣角,身姿妖娆,残存着晶莹的红唇水光楚楚,目光含羞带怯地瞪他一眼:“那我自己主动说有什么意思嘛?”
“左右再怎么算,都是我先喜欢的你,你何时喜欢的我有那么重要吗?你比不过我的。”唇齿一张一合,发出深深的呼吸声,语气尤带得意和挑衅。
“你现在这样,莫非舒禾方才所说都是真?你从前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不对劲?你那时就喜欢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