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在默默忍受腰间酸痛,其上突然按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时轻时重地替她缓解不适。
就这么持续了片刻,他在她耳边低语:“好些了吗?”
魏远洲似是刚醒不久,嗓音带着浓浓的嘶哑和低沉,透着一股子慵懒,好听极了。
宋卿时一肚子的怨气,根本没心情去欣赏他动听的声音,十分不明白为何全程卖力气的是他,最后受苦受累的倒成了她,真是好没道理。
受不了他的鼻息喷洒在颈部,宋卿时反手推了推他的脸,冷着声嗤笑道:“托郎君的福,还疼着呢。”
话语间充满了不客气的讥讽和嫌弃,但更多的是对他不知节制的控诉和不满。
魏远洲自知理亏,动作微微一滞,最为清楚她若是闹起脾气来,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他蹲了蹲,高挺的鼻梁绕到她耳畔,近乎是贴着她的耳垂道:“我下次会……”
闻言,宋卿时蓦然转过身面向他,迫不及待想从他嘴里套出些承诺:“会如何?”
她的动作太急切,面团似的软肉颤颤巍巍,猝不及防撞到魏远洲的脸上,喂到了他唇齿边。
他也不知道是经意还是不经意,薄唇微微张开,面团上的红豆就这么蹭了进去,触感轻柔,湿热缓缓滋润了红豆。
大致是这样的情况太过偶然,也太过刺激,让二人的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
“啪”的一巴掌,狠狠落在魏远洲的额头上。
恼羞成怒的宋卿时浑身一颤,应激之下,狠狠推着他的额头往后退去,原本积攒的困意消散的一干二净,太过清晰的大脑令她愈发羞愤。
“你你你、我我我。”突发的状况实在惊人,堵得她即便现今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尾发红,平复急促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
良久,在魏远洲懵懵的眼神里,尾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清丽的脸庞,也因为方才发生的尴尬事而泛着绯红,一脸的不知所措。
魏远洲手指压着泛痛的额头,那一巴掌属实将他给打愣怔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温声道:“意外罢了,你无需……”
剩下的话,在抬头望向她的那一瞬间,皆沉在了喉咙里。
晨起本就压不住的欲,似要破笼而出。
女人曼妙的身姿,唯一头柔顺的墨发遮挡,原本洁白无暇的肌肤上红痕连连,密布着他的杰作,那分外夺目的粉晕上,还残留着几缕他留下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