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分明的红印子,白里泛红的皮肤,不忍直视的吻痕。
众人当即明白过来,哪里是再次发育,分明是被大公子那不知轻重的力道给掐肿了。
痕迹新鲜,显然是才留下不久。
除了知情人绿荷以外,几个丫鬟皆是一头雾水,不由在心里估摸着二位主子上次圆房是什么时候。
主子二人感情甜蜜,几乎夜夜都有叫水,但昨晚大公子有事歇在了官署,那么就是前日了,可前日留下的痕迹怎么可能还没消退?
那么……
几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就想到了白日里大公子在里间逗留了许久,随后便是娘子为了散酒气而唤人烧了几桶热水。
难不成——
忽地就想通了一些细节。
“这……”绿荷颤抖着手,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剧烈的惨状冲击着眼球,睡意直接消散干净,宋卿时眸色水光涟漪,不光是两边脸颊,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慌乱拢起衣襟,试图狡辩:“我我我……”
我了个半天,也不见下文。
绿荷悄悄递给了她一个同情的表情,低声问:“娘子,疼吗?”
宋卿时认真感受了一下。
其实是不疼的。
就是有些涨涨的。
可面对绿荷心疼又带着些好奇的眼神,宋卿时莫名说不出口。
支支吾吾,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拿药过来涂涂吧。”
外出解决完公务,魏远洲第一时间踏进了竹轩堂的大门。
刚进门,他就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往日不敢探头看他的丫鬟,这会儿竟以一股怪异的眼神暗中瞥他。
魏远洲浓长睫羽遮住黑沉眼眸,眼神陡然变得冷漠,但等他顺着感觉探去,对方却又收回了视线,毕恭毕敬垂着脑袋。
训练有素一般,叫他挑不出差错。
又因着是个别现象,他便也没真正放在心上。
魏远洲迈入内室,循着声响看过去,视线在假寐的宋卿时脸上打了个圈,最终落在那盒没来得及收起的药膏。
在一旁伺候的绿荷,蹲下施礼的时候,趁机用手背碰了碰宋卿时的胳膊,提醒她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