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魏远洲睨着她愈发红扑扑的脸颊,哑笑摇头。
听到回答,宋卿时不疑有他,当即又转过去倒酒。
动作幅度更大,衣摆往上滑动的幅度也就更大。
魏远洲指间停顿,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两厢摇摆,这边宋卿时已经倒好了酒,递到了他跟前:“你试试。”
酒杯杯口倏然挨到唇边,她跪坐在他跟前,笑意粲然地看来,仿佛别院温泉里开的红梅,羞涩而美丽,令人无法抗拒。
魏远洲盯着她的眸子,依言张开了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她就已迫不及待地追问:“如何?”
“嗯,好喝。”他一口闷掉酒杯里的酒,辛辣涌入喉间,皱着眉道。
酒意醉人,人醉丧志,易招祸端,故而魏远洲喜茶不喜酒,酒量也不大,平日里除了非必要的应酬会小酌两杯,其余时间内极少喝酒,自然对酒也没什么研究。
于他而言,酒的味道都大差不差,顶多便是辛辣程度不同。
本来以为就此翻篇,魏远洲放下了酒杯,还想问问宋卿时别的,可没想到她笑着笑着,忽然侃侃而谈起这酒的来历和做法,以及前中后调,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上去很是了解。
这是他意想不到的,魏远洲眉头皱得更深,神情带着些许诧异,问:“你竟是喜酒?”
宋卿时已然醉了,意识模糊地搂着他的脖子,乐呵呵地大方承认了:“喜欢。”
“既然喜欢,为何鲜少看你喝?”魏远洲听到这话,更为不解了。
宋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戳了戳他皱成一团的眉心,“喜欢是喜欢,但是你不喜欢啊,我总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喝得一身酒味,醉醺醺的像个疯子吧?”
“那得多毁坏形象啊?我才不愿呢。”
言外之意,比起酒,她更喜欢他。
所以她可以为了他将就,不喝酒。
魏远洲眸光微动,心中百转千回,既为自己不知她的喜好而懊恼,也为她默默为他改变习惯而感动。
“母亲若是知晓她培养的闺秀,私底下是个爱酒的,可不得扒我的皮?”
“况且,酒喝多了容易口臭……唔,我可有?”
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的宋卿时忽地想起了这茬,话音戛然而止,她连忙用双手捂住嘴,花容月色的脸写满了惊慌,无措瞪大了眼睛,上半身往后迅速拉开和魏远洲的距离。
魏远洲一愣。
在她的注视下,斩钉截铁道:“没有。”
除了松花酒的酒味和她身上的香味外,并没有令人不适的其它味道,更别提臭味了。
宋卿时闻言,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的目光,轻咬下唇,仿佛在思索他话里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