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瞥一眼他,偷偷撇嘴,哼哼道:“你我算个哪门子的新婚,你莫诓我。”
魏远洲凝眸不悦:“夫人答应我的就不作数了?”
这稍显问罪的语气让宋卿时当即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意思,回过头又琢磨琢磨他刚才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若是算感情重新来过,那还真就算“新婚”了。
原来他是真心的。
宋卿时不禁勾了勾唇,借着给他整理腰带的空隙,贴在他近在咫尺的位置小声调侃:“堂堂未来首辅大人,还整毛头小子那一套不成?”
宋卿时比他矮了半个头,仰头直勾勾的望着他时显得分外娇俏,别提现在露出这种可爱的神情。
相较于一开始的冷脸,魏远洲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掐着她的腰,笑着沉声道:“为夫这事可做得,但夫人这话可说不得。”
他说的对,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可不兴乱说,宋卿时没有反驳。
抿了抿唇:“是是是,遵命。”
话毕,她认真整理着衣物,没再开口。
魏远洲瞧她一会儿,微启薄唇,绽开一抹似玉般的光华:“我可没说让你什么都别说了,提醒一句罢了,怎得反倒变拘束了?”
“说错了话,还不许我自省反思?”宋卿时笑了笑,旋即指尖一顿,状似不经意地问:“看你脸色一直不好,可是同五哥可是闹了些不愉快?”
她问完,魏远洲脸上的肌肉绷紧了。
熟悉的表情出现,宋卿时当即明了,他心情不悦时,就是这么个冰块脸。
哪里是闹了些许不愉快,这分明是极其不愉快了。
怕惹得他更加不高兴,宋卿时换了个问法:“可是与李管家有关?”
“嗯。”魏远洲淡淡应一声。
宋卿时心里咯噔一下,别院之事还真与二房有牵扯,这可要怎么收场?
魏临邵一掺和,这是查还是不查?
宋卿时觑一眼他凉薄的黑眸,小心翼翼问:“要回禀母亲吗?”
“不必。”魏远洲道。
心情不好时,他的话就更少了,几个字几个字往外冒。
兴许是察觉到态度太冷,魏远洲紧了紧掐着她腰肢的力道,放软了语气:“我会看着处理,你就全然当不知情就好。”
魏临邵心思缜密,手段颇狠,只要触及到自身的利益,哪怕对方是亲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