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洲不明所以:“我说什么了?”
宋卿时不语,只抬了抬眼,看着他:“你之前说过的,会离我远远的。”
宋卿时特意模仿了一下那时他的语气和表情,看得魏远洲一噎,确实是他说的话。
“没话说了?也是哈,自己说过的话,还能不认?”少有他吃瘪的时候,宋卿时捂着唇笑得乐呵呵。
谁料她还没笑几声,那人就直接在她的床边坐下,俊俏的脸直逼她的面门:“你都说了,那是之前。”
宋卿时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黑眸,不受控地眨了眨眼。
他接着说:“现在,就不作数了。”
“……骗子。”宋卿时忍不住骂。
魏远洲勾了勾唇,笑着应下:“嗯,我是骗子。”
骗子都是不讲理的,魏远洲似是要将这话贯彻到底,洗漱了就留了下来,当真没有信守诺言的自知。
宋卿时习惯睡在里侧,今日就她一个人睡,顺势就睡在了外侧,这个位置被她睡得热乎乎的,她并不想往里面去睡那冰冷的。
放下书本后,直愣愣地躺在那,与过来的魏远洲大眼瞪小眼。
“那我睡里面?”魏远洲明白了她的意思。
宋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按照惯例,婚后女人都是要睡外侧的,方便照料丈夫,晚上缺个什么或是想喝水了,都得女人去拿,隔日一早也要早起去伺候丈夫更衣洗漱。
宋卿时刚开始也是按照礼仪这么做的,可是魏远洲似乎与寻常的男子不同,他不爱睡里侧,也不爱人贴身伺候,几乎没让她动过手。
这很好,给她省了不少事。
宋卿时望着头顶的幔帐,感受着床尾凹陷下去一块,很快身侧的位置就被男人的气息占满。
魏远洲的胸膛是滚烫的,在冬日真就像个大暖炉,她几乎没多犹豫,不客气地伸进他的上衣下摆,将略微冰凉的手使坏般贴在了他的肚子上。
凉意袭来,魏远洲打了个激灵:“嘶。”
冷归冷,他倒也没让她把手抽回去。
甚至将手掌全部覆盖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传递温暖。
宋卿时用微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虎口,唇边是温婉的笑意:“真暖和。”
她唇瓣那一抹艳色,直往他心里钻。
不久,原本安分的手就变得不安分起来。
“你不睡觉吗?”宋卿时瞪他。
方才在温泉那来了两回,这还要来,他是有多少精力,忙活几回不应该歇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