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粗俗你别娶我啊。”李清歌不甘示弱,也跟着吼。
火气上来了,两口子声量一个比一个大。
“哇呜呜呜——”
一阵孩童哭声及时打断他们的争吵。
跟在后面的乳母不知所措地哄着小少爷,手忙脚乱
李清歌先是一愣,后迅速反应过来,迅速提着裙子跑过去将儿子搂进怀里,纤细柔荑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嘴里还不停地温声哄着:“别哭了,娘在这儿。”
听到儿子的哭声,魏临绰激动的情绪舒缓了一些,但是转头看见李清歌那怨怼的目光,皱起的眉头更紧了,一甩袖子就走:“懒得跟你说,自己回去反省去。”
等到他走远了,李清歌还能听到他的念叨:“有本事你也多生几个儿子,让你娘家也多帮衬帮衬你,明明自己也比不过五弟妹,倒先埋汰起我来了?”
“一天到晚跟个母老虎似的,除了耍嘴皮子功夫你还会什么?蓉儿都比你要听话柔情。”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特意扭头往后瞥了一眼,那万分嫌弃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李清歌的心。
“你居然拿一个贱婢跟我比?魏临绰!”身边人最懂如何伤你的心,枕边人更甚,她从未想过在自己丈夫心里,她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婢女。
“怎么比不得?你不是就喜欢比吗?就准许你拿我到处做对比,不允许我说两句?”魏临绰本打算还要说,但当对上自己儿子哭泣的脸,顿了一下,摆摆手直接走了。
徒留李清歌站在原地,出口的嗓音有些哽咽,“走了好走了好,以后就别进我屋。”
说着说着,她的眼尾不自觉滑落两滴热泪,嘴上却仍然不告饶,硬得很。
李清歌怀里的浩哥儿兴许是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伸出一只手来替她擦着眼泪,“娘亲不哭,不哭。”
“娘亲没哭。”还好,她有个懂事的儿子。
李清歌勉强笑了笑,缓过神后往四周看了看,见除了自己院里的两个丫鬟就没旁人了,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这丑态没被人看了听了去,不然那些探究讽刺的眼神和议论,会比魏临绰拿嘴刀子扎她还要痛苦。
宋卿时怀里揣着汤婆子,与王舒冉并肩走在魏远洲和魏临邵身后,因是有一段需要同路,自然同行。
前面魏远洲和魏临邵谈论着朝堂上的公事,她们则自觉落后一段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小声聊着家常,仿佛都将刚才家宴上发生的事抛到了脑后。
当了母亲的女子和无子的新妇总归不一样,日常琐事聊着聊着就会聊到孩子身上去,宋卿时也都笑着应和,时不时搭腔两句,适当表达疑惑,让王舒冉能够接下去。
和五嫂一家分开后,魏远洲特意慢了步调,停下来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