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那女郎竟是魏远洲的妻子?
卫善还欲说什么,却被翟敬宵打断:“那就有劳魏大人了。”
这话便是他手下人暂时任魏远洲差遣的意思。
“多谢。”魏远洲凝眸,急匆匆落下两个字,随后疾步离开。
等他走后,卫善重重哼了一声:“区区一个五品,敢在大人你面前放肆?”
“若不是耽搁了三年,他的官阶绝不会只是个五品。”翟敬宵望着跟随队伍一同离去的那抹背影,眸色凛然,透着洞察秋毫的凌厉光芒。
权势低人一等,就只能处处限制于人,差点连心爱之人都救不了,怎么能不急?
这种感觉,他再懂不过。
卫善见翟敬宵停在原地,神色一顿,握紧伞柄问:“您不去亲自抓鄂温?”
翟敬宵转动着拇指的玉扳指,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鄂温自然得抓,内鬼亦然。”
这话让卫善登时睁大了双眼,十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可若不是内鬼接应,重兵扣押的鄂温,又怎么可能有机会逃出来?
无尽的黑暗里,大雨磅礴,劲马在林间飞奔,雨水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身上。
为了不被颠下马,宋卿时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马鞍,可这位叫鄂温的全然不顾后面还有个她,不停地挥舞马鞭,飞驰在乡野小道。
宋卿时花费全部的精力坚持了一段距离,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顶出来了,以她的那点儿力气,若是再执拗顾及男女之别,不去攀附身前之人,被狠狠摔下马是迟早的事。
雨水浸入眼睛里,混杂着灰尘泥土疼痛难忍。
宋卿时猛地眨了几下眼睛,咬紧牙关,小心翼翼松开握着马鞍的一只手,可紧接着上半身突然失去平衡,往后一倒,颠簸的马背让她整个人几乎悬在半空。
发丝随风乱舞,宋卿时吓得赶忙伸手,指尖艰难发力,终于抓住眼前之人的一片衣角,用力一扯,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那一刻,忐忑的心,升腾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宋卿时长长呼了口气。
“松开!”
忽地,男人低沉的警告在耳畔响起。
“你以为我想碰你?我都要摔下去了!”她不管不顾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