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猜测,绿荷也觉得是这样,轻轻颔首后,还是不太放心:“不过奴婢还是不放心,未来几日,就让奴婢在屋子里值夜吧。”
“好。”宋卿时点头答应。
这样也能预防那人不分场合,再行荒唐事。
在云禅寺的日子比她预想的一般,枯燥无味,上午诵经拜佛,下午便留在偏殿,抄写从住持那儿借来的佛经。
偏殿内安安静静的,每个座位上的人都在仔细抄写佛经,若不是偶尔几声桌椅磕碰的响动,倒像是周遭都没人一般。
可主殿的香客来来往往,喧哗声偶尔穿透空旷大殿,还是吵得人心绪不宁。
宋卿时晃神,笔尖一顿。
这本佛经比之别的,虽算不上厚,但因是替老夫人抄写的佛经,字迹需得工整,亦不可有一字错漏,十分消耗人的精力,仅仅端坐了两个时辰,就足够让她累得肩膀发酸,指骨涩痛。
可长痛不如短痛,早日抄完,就能早日回家。
于是她重新执笔沾墨,左手理了理为了方便抄写,而特意穿的窄口的袖子,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正要接着往下抄写。
一道冲破天际的尖叫声,彻底让她停了笔。
偏殿内的人都被闹得心烦,不少人皱起了眉,与她相对而坐的柔嘉郡主,自然也听到了这声不算小的动静,抬眸和宋卿时对上了眼,均在对方眼里瞧见了诧异。
而那道尖叫声的主人,似是没完没了了,嗓门儿特别大,说起话来像打雷一样,震得人耳朵疼。
“究竟是谁这么没道德?”
“就不能安静些吗?”
“罢了,忍忍吧,估计等会儿就会走的。”
周围逐渐响起不满的嘀咕声。
宋卿时心中的想法与她们一样,左右上完香很快就会走的,等等就是了,借此机会她干脆放下了笔,缓慢而细微地揉捏起手腕和指骨。
直至——
“魏远洲!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忽视本夫人!”
宋卿时一怔。
“本夫人问你,侯爷到底被你藏去了哪儿?那日会见过你之后,侯爷就不见了踪迹……定然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宋卿时刚和柔嘉郡主一同走出偏殿,就听到这么一句无端荒谬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