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渐沉,不经意看到她无意识下露出的半扇香肩,衣衫半散开褪至胸线位置,凝脂的雪肤在夜色里似闪烁着荧光,够人看清那若隐若现的春光。
忽而暗香阵阵,那香气是从怀里妻子的脖颈间传来的,极淡一缕,幽缓清爽,分外勾人。
尚未冷静下来的身体自有反应。
他摸索着掌住她的腰,身子翻转,换了个姿势,原先还占据上风的人儿,一下子就落入了劣势。
魏远洲的眉弓略高,眉目深邃,当他居高临下露出恣肆的表情时,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本来想放过你的,”他喃喃,声音又低又缓,带着浓厚的磁性。
话音落下不久,他彻底欺了进来。
她难耐,玉指攀附着他的手臂,指尖浸入肌肤,溢出几声酥麻入骨的呜咽。
有那么一下,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再也没了最初撩拨他时的游刃有余和胆量,颤巍巍的开口求饶。
几缕乌发贴在玉白的脸颊上,眸子凝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入耳钻心,却越发的娇媚。
昏暗的幔帐里,徐徐萦绕着夫妻恩爱的暧昧气息。
翌日。
宋卿时依着规矩早早就起来,去给婆母请安。
上辈子成婚后,第二日就被要求学习执掌中馈的本事,这辈子也不例外,明日回门后,就得早卯晚酉进出梧桐院。
魏家的底蕴丰厚,资产涉及方方面面,要熟悉每处的负责人和流水账务,人员多而杂,不仅要记住旁系分支,还要逐个了解其品性忌讳,免得闹出笑话,惹出麻烦。
其中的门道和水深得很。
谢氏要求高,尤其是在这等严谨事上,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为了让其满意,她可没少遭罪,那两年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每日都在背记谢氏教给她的内容。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抵学了个七七八八。
暂时还能得闲,宋卿时便想先将改造院子之事落实了,慢悠悠游步于闲庭,行走间体态轻盈,姿态柔美,说不出的慵懒随性。
院子里是各自忙活着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