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原来就是喜欢。
幸运的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悲剧的是,是曾经喜欢他。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不止一次怨怼埋怨过自己,为何会在“情”之一字上如此迟钝愚昧。
不知该叹造化弄人,还是他自己不开窍错失了良缘,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要杳杳愿意重新接纳他,让他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心,便是让他付出一切都愿意。
他弯腰,低头吻在她的额心。
她若有所察,无意识地蹭到魏远洲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晚安,杳杳。”
翌日清晨。
入了秋,天气也凉了下来,再也听不到蝉鸣声。
周围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就在这时,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蓦然睁开了眼。
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宋卿时还有些不适应,一眨一合,才意识到昨天是她的大婚,她已经又嫁到魏家来了。
“醒了?”
头顶兀地传来低哑的男声,宋卿时下意识朝他瞥过去。
此时魏远洲歪着脑袋,额角稍有些凌乱的碎发,微微遮盖住半阖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下颌向内收着,眼见她醒了,单薄的唇往上扬了扬,透着一股子开荤后野性难驯的美。
他胸口处的衣襟要散不散的半敞开着,露出半截强壮的胸脯,白花花的肌肤勾得她的眼睛钉在了那儿,目不斜视,一眨不眨地逐渐向更里面探去。
有点想摸。
可软塌塌没力气的手,愣是抬不起来,她只能说服自己暂时放弃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开口,喉咙干涩,全是气音。
咽了咽口水,才缓解不少。
“有一会儿了。”他依旧漫不经心玩弄着她的发丝,似乎没发现她大胆的小心思。
“……”那岂不是她有什么丑态,都被他看了个够?尽管未来要与他共处一辈子,这种事根本不可避免,上辈子早就被他全看了去,可到底是新婚第一天,她还不想那么快接受自己的形象受损。
她的手脚安安稳稳放在身侧,应当是没做缠抱他的举措,只是其它的……
于是她试探性问:“我没打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