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什么用?有钱啊,光是每个月的流水都够我买好多件衣服首饰了。”提到钱,宋卿时眼冒金光,恨不能掰着手指算算自己每个月能格外获得多少银子。
“至于嫁妆就更不用我一个小姑娘来考虑了,我是没了爹娘,可祖母和伯父伯母都尚在,那么疼爱我,定然会为我安排妥当,我相信不会再委屈了我的。”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么长一段话,偏偏咬重了“小姑娘”和“疼爱”几个字。
胡氏的脸色倏然难看起来,厉声斥责道:“都这个年纪了,怎得一天天就只知道买衣服首饰?”
“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衣服首饰啊,我看二妹妹也很喜欢啊,不然为什么每天的衣服首饰都不重样?就凭我那点儿月例银子,还不够买二妹妹头上那根钗子的吧?”
说罢,宋卿时长长叹了口气,一双带着羡慕的美眸探究过去,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悲伤惹人心疼。
心虚的宋秋池眼神闪躲,下意识抬手遮了下发间的首饰,但又不想被她三言两语落了下风,没忍住出言讥讽,“你装什么?二房给你吃给你喝,何曾苛待过你?”
是没苛待,却也没对她好过。
周围听出这言外之意的人,都不禁对她这理直气壮的丑恶嘴脸心生鄙夷,二房占着三房的产业受了那么多好处,临了还死皮赖脸不想还?吃相不要太难看。
二人都是府中的正经嫡系小姐,按理来说月例银子都是一样的,可是宋卿时穿来穿去就那么几套,头上的首饰也没怎么换过,仔细想想,若是她也有爹疼有娘爱,就单凭姿色,想必也同二小姐一般日日光鲜亮丽,夺目璀璨。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低调不入眼,就像蒙了尘的珍珠,散发不了它原本的光辉。
“若不是仗着与魏家的婚约,你敢这么嚣张?”宋秋池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话锋一转,“我可真替魏公子可惜,经过昨日,怕不是捡了个不要脸的二手货。”
“啪!”
“你敢打我?”宋秋池捂着脸,被打懵在原地。
宋卿时平素里端庄惯了,鲜少与人与人动手,这一巴掌没控制住力道,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对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赫然彰显。
宋卿时黑沉着脸,语气冷得不行:“心黑嘴贱,打的就是你。”
见她如此放肆,受不得委屈的宋秋池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可惜却被力气极大的绿荷给一把推开了,没讨到好处不说,又因腿脚极为不便,重心失衡,往后仰倒直接歪到了脚。
痛得她拧眉直呼疼,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最后的一丝理智消失殆尽:“你心虚了?是被我说中了吧。”
宋卿时差点被她的口无遮拦给气笑了,看来,对于某些人,只是口头警告并不能让其引以为戒,还是得动手才是啊。
趁着她得瑟的冷笑未过,宋卿时扬手揪住她的头发,对着宋秋池的脸又是响亮的两巴掌。
“宋卿时!”一旁看傻了的胡氏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