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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魏公子将事情压了下来,不然真让你们得逞了,宋家因此和那个郑商然扯上了关系,一旦东窗事发,你说我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宋家那么多条人命还要不要了?”

说到这儿,他不由回忆起魏远洲最后警告自己的那些话:“这个消息我之所以会带给你,你应当明白是为什么,有些人,你们最好不要碰。”

“我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嫁到魏家。”

到底是谁在传魏家会悔婚?魏远洲分明就是在敲打他,变相给宋卿时撑腰。

此话一出,令母女俩不由心中一凛。

宋秋池的瞳孔顿时收缩,一听后果如此严重,三魂七魄都丢了大半,颤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郑商然犯了这么大的罪。”

话音刚落,她转念一想,遂又觉得奇怪:“可是他并未在会试中取得名次啊……”

“哼,无权无势的谄媚之辈,纵使他将全部家当搭上,考官也不会为他冒险。”

长安城是天下最大的名利场,其中利害关系牵连紧要,单单凭钱财如何能够吃得开?参与其中并未获利的人比比皆是,郑商然这种人就是操纵此次会试作弊棋局的弃子之一。

宋秋池顿了一下,也反应过来,随即慌慌张张地替自己辩驳:“我之所以和他扯上关系,仅仅是因为那次诗会,无意间撞见他与姐姐聊得开心,临时起意,便给了他些好处,让他去勾引姐姐。”

“我只是想毁掉姐姐与魏家的婚事,并没有要害宋家的意思。”

胡氏听到此处,适时开口帮着说话,替她开脱,“想必是那郑商然居心叵测,反过来想要利用池姐儿,池姐儿心思单纯,这才上了他的当。”

“你就惯着她吧,还心思单纯?心思单纯能想到用如此拙劣的计谋陷害自家人?如此拎不清轻重,自私自利,目光短浅,怕是迟早给宋家带来祸患!”

听他贬低自家女儿,胡氏顿时不乐意了,不由得出口回怼了两句:“这不是没得逞吗?也没造成多严重的后果,老爷何必把话说的这般难听?那个郑商然跟我们宋家是绝无可能牵扯到一起的。”

“你们只知道眼红时姐儿的婚事,却不想想,这门婚事是如何得来的?”

“那可是我三弟的命换来的啊!”

“如若不是这层关系,魏家能扶持我来当这个兵部郎中?你们这么做,让我如何对得起三弟的在天之灵?”

提及宋顺泽的死,宋顺昌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宋顺昌只是用余光一扫,便让母女俩羞愧得无地自容,无法反驳分毫。

他的话让胡氏明白,这件事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赶忙用眼神示意宋秋池,让她主动服个软撒个娇。

“女儿知错了,以后会乖乖听爹娘的话,再也不敢惹事是非。”宋秋池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额头贴地,闷声闷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