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
见过之后,兴许就能弄清楚这些怪异之处。
宋秋池捏着衣袖,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紧闭的魏府大门。
她不确定能不能见到想见的人。
但幸好,他还是见了她。
魏远洲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之上,面容冷淡,清隽身影卓然而立,宛如青松,有种难以言喻的出尘绝艳之感,只一眼便被他的气势所吸引。
宋秋池的心砰砰直跳,却也不忘按照规矩躬身施礼,故意掐着的嗓音透着一股甜腻的温柔。
“见过魏公子。”
魏远洲扫过她并未盘发的姑娘打扮,心情很是微妙,从书房出来,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不得不怀疑起眼前事物的真实性。
周围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仿佛时光突然往前倒退了七八年。
他心中惊异于突遭的变故,惰于维持表面功夫,出口的话头一回失去了风度。
“找我何事?”
宋秋池也没想到他的语气如此不好,笑容僵了一下,一时间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她失落的心情又有所好转。
整理好母亲教给她的措辞,然后故意摆出一副伤心难言的表情,直接开门见山,将宋卿时今早与外男私奔的事说给了他听。
魏远洲全程皱着眉听完,糟透了的心情一瞬间跌入了谷底。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个意思:他打小定下的乖妻,跟人跑了。
“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求魏公子不要怪她。”她说的委婉,似在替宋卿时惋惜求饶,实则已经将她钉死在了与人私奔的耻辱柱上。
“还望魏公子能主动解除婚约,好成全姐姐的爱情。”
说完这些话,迟迟得不到回应,宋秋池忍不住去瞄对方的神情,看似平静,可脖颈处暴起的根根青筋,不难看出,他对这件事极其愤懑,已是在竭力维持表面的从容。
男人嘛,自古以来都将妻子的忠贞摆在第一位。
哪怕性子冷淡如魏远洲,面对未来妻子的背叛,也难做到泰然自若。
空气里带着些湿热,魏远洲朝她走近了几步,清绝的眉眼,犹如一抹凉风散去周身的躁意。
宋秋池何时与他靠的这般近过,不自觉咽了下口水,鼓足勇气抬眸,与之对视。
他轻敛眼皮,觑了她一眼,“是杳杳说,要与我解除婚约?”
杳杳?这不是宋卿时的乳名吗?魏公子唤她竟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