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的原因的确在此,因为旁边这位道友实在是有些奇怪。
温谨怀疑对方是什么不法分子,所以打算留下观察一下。
他移过去眼神,对方就扭头,他走了几步又从侧面看,对方又反方向背对他。
拉扯了又两分钟,老板打包好糕点说:“客官,您的栗子酥。”
管堕迅速拿过,转身就走,温谨见他急着走,一把拉住他的右手:“等等。”
却不知道他三成力气都没用上的一扯,居然险些拽倒,这人的右手软绵绵的好像使不上劲一样。
温谨惊讶的对上他的眼睛,和七年前的一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
管……管……
趁他愣住,管堕眼疾手快抽出了手,溜进人群里不见了。
而温谨呆楞在原地,怔怔没有追上去。
因为一切不可思议,猜测荒谬却又合理,若是结合那位疑似白公子的人来看,似乎更加的……
难不成那人当真是白公子,这位……当真的管公子?
“……你等等!”
温谨回神,朝着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九原来来往往的人群很快把人淹没了,温谨没找到人,回去见到胡黎才想起来,他是去买糕点的,居然忘记了。
玉宝阁后方楼顶的房瓦上,管堕背靠着柱子,取下面罩叹了口气。
希望白榆那边也顺利一点。
屋内,茶叶在温水中缓缓绽开来,南系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榆看,搞得白榆不自在。
“老看我做什么?”
“以前看不见,现在看个够。”
“……”白榆都分不清这算不算南系玖会说人话了,可他怎么觉得浑身别扭呢。
“你还打算复仇吗?”
他这么直白的提问也是白榆没想到的,还以为以南系玖的性格,会旁敲侧击的套话。
“当然,而且从根本上的‘复仇’,我已经不想单纯的杀掉他们了,我要把天魁门从根本上抹除掉,”白榆说:“以及,当年的事情有一些我还是很奇怪,我想知道真相。”
“什么奇怪。”
“比如,为什么回命仙尊一口咬定我是‘祸端’,难道仅仅是他算出我天赋异禀?当时他也还不是门主,又是怎么调动起这么多人和他一起去凉州的……诸如此类。”
“关于前者,”南系玖吹了吹茶水,说:“其实可能只是他冠冕堂皇的借口,至于后者……这些年我知道,十七年前恰逢天魁门门主,也就是现在的回命仙尊的父亲病危,即将仙陨。”
“那这样的话……”白榆摸着下巴,说:“时间线应该是他父亲病危,门主之位空了出来,从小习得卜算之术的回命仙尊刚好算到了我生在凉州,这刚好给了他理由,他认为杀了我可以稳固他的地位,助他拿下门主之位,之后只要找一天天象动荡,再公开此事,黎民百姓自然认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