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仇恨这叶障蔽,白榆不禁再次思考,白家究竟有什么值得天魁门忌惮的。
“公子呢,这是怎么回事……”
“凉州城散了以后,我也没再见过家人,一直独自流浪而已,不算什么。”
戌定曲笑了笑,如他所说,哪怕白榆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也理解:“公子若是不嫌弃,等着花满楼的风波停下来,可以将此处接手,戌某定会助公子一臂之力。”
“不必了,”南系玖开口,毋庸置疑道:“他现在是我的人。”
白榆知道南系集大概是为了帮他找个借口,可是这理由也太……
“……”戌定曲思考片刻,觉得自己懂了,说:“原来如此,那也无妨,公子道侣,戌某也会当作贵客对待,只要对公子好就行。”
白榆瞬间摇头否认:“不不不不我们不是那种……”
“白公子,玖师兄,”温谨拉开帘子进来,背后跟着管堕,说:“我回来了,外面善后事宜都交给天魁门……你们怎么了?气氛貌似有些奇怪?”
戌定曲缓和说:“没什么,和白公子谈了点事情,这位是……?”
管堕行礼,道:“天魁门行者,管堕。”
戌定曲回道:“竟是行者大人,失敬失敬。”
南系玖也对他点头示意,但从始至终眼神都精确定位着白榆,要不是都知道他看不见,就要以外他特意盯着白榆看了。
“管堕怎么也来了,”白榆清咳一声,说:“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却是有些,”管堕说:“这花满楼如今股东和管事都被带走了,如果无人接手就要变卖给其他商人,几位对这件事都有重大贡献,故而来询问一下,你们愿意接手花满楼吗。”
这话一出,自然是把目光都落在了戌定曲身上。
白榆不必说,他还只是个神识而已,南系玖和温谨都是十万八千里南山门的人,这件事的重大参与者,只有戌定曲合适。
戌定曲有些犹豫:“……这种重担,在下唯恐承担不起啊。”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白榆说:“你本就戏楼出身,对这方面也有耳濡目染,而且转卖了花满楼,下一个老板不一定要做什么,到时候花满楼的其他人可能就无家可归了。”
“既然公子这样说,”戌定曲点头:“那我便接下花满楼。”
管堕点头:“这事本不该通气,只是想到这事各位都有功劳,就来知会一声。”
戌定曲道:“多谢行者大人。”
“对了,”白榆突然发现少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问:“胡黎呢?”
南系玖答:“安排了个小任务给他。”
白榆刚想问任务是什么,一只火红大尾巴狐就从窗台上跳了进来,随后化作人形。
“师父,我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