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在灵花里,”南系玖面不改色:“什么时候回过家。”
“哦,”白榆缓了缓神,说:“睡迷糊了……”
也对,南系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没见过自己的样子,怎么可能进入梦里来救自己。
只不过,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牵挂是南系玖吗?最后叫醒自己的,居然是他的脸。
白榆感觉心累,也不知道刚才的梦到底是什么情况,只道:“想吃桂花栗子酥。”
南系玖说:“等胡黎回来吧,他和温谨一大早就走了。”
“他俩去哪?”
“没问。”
温谨已经十九了,虽然不算太年长,但是总归是有分寸的年纪,肯定不会有大问题……
“对了这么说起来……”白榆问:“你今年多大了?”
“……很重要吗,修仙之人的年龄。”
“你总不可能百岁了吧,”白榆说:“仙人也是人,还没有经历太多的岁月,对时间年华的感知不应该麻木。”
“二十有四。”
这么看南系玖确实年轻有为……等等。
白榆仔细一算,十年前的自己十七岁,今年应该是二十七。
“我比你年长,”白榆算清楚了,说:“你应该更尊敬我。”
“是吗,”南系玖挑眉:“完全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你也该管我叫哥。”
“结拜的话还是凭实力吧,”南系玖反驳:“不如你现在出来和我打一架,打赢的做大哥。”
白榆:“……切,没兴趣。”
刚才在梦里,南系玖可是没打过自己父亲的。
不过这话说出来南系玖肯定要生气,看在他不远万里来取灵花的份上,就不说他了。
然而已经听见了。
南系玖默默捏紧了杯子。
那是因为白贺桢在白榆回忆里的形象很强,换谁上去都一定是打不过的,毕竟没有人可以比得上记忆里的人,要不是白榆及时叫停,那剑就刺下来了。
他默默的喝了一口茶,说:“一会给我泡茶。”
他这命令的语气听的白榆火大:“凭什么听你的,做梦。”
这家伙明明在梦里挺温柔的,现实怎么这么……
“凭我给你取灵花,差点从悬崖上摔下去。”
“……真的假的?”白榆一听他的话,一下子有点心虚,问:“你差点摔了?怎么不早说。”
“是啊,所以我要报酬,”南系玖的语气意外的好了不少:“听见了吗,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