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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倒是把白松吓着了,抱住白榆的腰把脸一埋。

小弟在两岁的时候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如今还是小孩心智,但白家文有白檩、武有白榆,白松身上的担子少,痴傻了点,过的无忧无虑也不错。

白榆经常保护他,免得他受别家孩子欺负,其他人从小打不过白榆,他修炼的又快又好,是远近闻名的奇才,不到十七岁就要元婴大圆满了。

白檩从不让父母操心,是个绝对的文静书生,对修仙修道没什么兴趣,天天闷在书房里,自成诗画,是许多姑娘暗许芳心的才子。

“对付他还是你有招,”白檩说:“母亲喊我叫你回家,家里准备好了饭菜。”

“哦,”白榆牵住白松的手,说:“今年放河灯了吗?”

“还没,”白檩看了看白榆背后的凉州河,说:“我们三个放一个就够了吧。”

白榆点点头:“成,快去买。”

“许什么愿望呢,”白檩买来河灯,犯了难:“许我们小鱼儿修为大增怎么样。”

“这愿望有什么用,”白榆不赞同:“我又不想称王称霸……许我们一家幸福安定才对。”

“好好好,听你的,”白檩本来也是开个玩笑,他知道白榆没什么好胜心,点上花灯说:“松儿也一起吧,闭眼。”

河灯渐渐的飘走,和诸多其他寻常人家的愿望一起,顺着河流伸向远方。

回到白家,走到门口白榆就闻见了带着热气的香味,兴奋的说:“娘,有我最喜欢的糖醋鱼!”

“回来啦?”母亲从饭厅走出来,笑着说:“就你鼻子灵,快进来吧。”

母亲清词,一介女修,修的是体术,听闻年轻时候和父亲过招还赢了,可她平日里一直都温温柔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个体修。

父亲白贺桢,白榆承他衣钵修剑,十四岁时有了自己的佩剑,本是父亲外出带回来的一块废铁,混在一堆奇珍异宝里没注意,谁知道那是一件法宝的伪装,白贺桢带着它一回到白家,宝剑就现行认了白榆当主人。

星月对仗,白榆的名字有星宿的寓意,便给佩剑取名“玄度”,寓意为月。

桌上菜肴丰盛,都是出自母亲之手,清词一双巧手不仅会打架修行,还会做饭缝衣。

“爹,”白榆走进去就看见白贺桢已经动筷子了,不满地说:“怎么不等我们回来啊。”

“再等这好菜都凉了,”白贺桢提酒道:“来,你们两个陪爹喝。”

白檩无奈的说:“爹,小鱼儿这才多大。”

白贺桢已经有点微醺了,挥手说:“还有几个月就十七了,可以陪爹喝酒了。”

清词在旁忍不住笑了,拿起筷子给白松夹菜,提醒道:“你的酒量连檩儿都不如,没几杯就趴了。”

“咳咳咳……那是他小子能喝,”白贺桢颇为尴尬,说:“千杯不醉,隔壁马老板都怕他了。”

白檩刚坐下夹菜,手就一抖:“爹,说的我和酒蒙子一样。”

白榆贴心的说:“喝酒倒是不会,还是给父亲和兄长泡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