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寒!!”
吴之筱问下人要个梯/子,哼哧哼哧地爬上他的屋檐,踩在青瓦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子摇摇晃晃不稳当。
一只手伸过去,才将她支这摇摇欲坠的花给稳住了,将她半扶半牵领到赵泠的身侧。
她坐下时,手上还紧紧抱着他的袍服,赵泠瞥了一眼,是脏的。
“赵子寒,你的衣服破了。”
吴之筱很坦诚地说道,拿起怀中的袍服,在他面前抖落开来,只见衣袍肩上沿着缝合线裂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口子,几乎要将这件衣服片成两片。
“没事。”赵泠拿过她手里的袍服,语气平静地说道。
“真的?”吴之筱显然是又惊又喜的,整张脸都欲要欢喜起来。
“嗯。”赵泠点头,一面折好手中的袍服,一面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衣裳也一样。”
“那我就……”她想要起身回家。
“你再给我做一件就好了。”
赵泠轻描淡写地说道。
就好了?就好了?哪里好了请问!!!他以为做一件衣服和办一件案子是一样简单的吗?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小时候她一时想不开跟着阿姊做了一块绣帕,那块绣帕已经成为了她的童年阴影,久久挥之不去,午夜梦回时次次惊悚。
而现在,她不希望自己的成年也留下一样的阴影。
“要不我给你买一件吧?”她复又坐下,与他商量道。
“做一件。”
“买一件。”
“做。”
“买!”
赵泠不再与她争执,只是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带着威胁的眼神望着她,直直地盯住她的眼,好像在说“借的时候说好的事,你想反悔,我没生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不要不识抬举。”
好怕怕!
“买!”吴之筱很坚决道:“大不了赵知州去官家面前告我毁了你一件衣裳!”
“那你明天一个人去南山山寨。”赵知州说道。
吴之筱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耍赖,赵泠对付她耍赖的法子多了去了,简直就是轻车驾熟,信手拈来,根本不需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