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兄弟,虽然你老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但也用不着随时随地给兄弟塞狗粮吧?”
坐在对面的邹穆大声嚷嚷,并推了两杯酒过来,闹着要楚桑琛和赵嘉牧喝酒。
楚桑琛扭头瞪邹穆,似不满对方打扰他的好事,但也没有继续撩拨赵嘉牧,反而后退靠向沙发,手却像宣誓主权般搭在赵嘉牧后面的沙发背上。
不知为何,赵嘉牧松了一口气。
为了掩饰不自在,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对面邹穆拍手叫好:“嫂子豪迈!再来一杯!”
这称呼叫得楚桑琛心情愉悦,他笑着阻止邹穆:“少灌他两杯。”
借着倒酒,邹穆坐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一看你就没把人家拿下,看兄弟帮你灌醉他,问问他的真心话,晚上你再把他带回去,那还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邹穆边说边抖眉毛,一脸“你懂”的表情。
当听到“问问他的真心话”,楚桑琛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他的确很想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要以身相许,却在他示好后又拒绝他的小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但邹穆后面说的那些混蛋话,让他眉头皱起。
“我是什么人?我需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得到一个人吗?”
“是是是,兄弟你高尚。”
邹穆顺着他的话,又故意反问:“你就说,要不要兄弟给你添这把火?”
楚桑琛喉头滚动。
他斜过眼,瞟了一眼旁边喝得痛快的赵嘉牧,低声说道:“不要太过分了。”
邹穆忍笑:“放心,兄弟自有分寸。”
说完他提着酒瓶去找赵嘉牧,亲亲热热兄弟前兄弟后,开始灌酒计划。
只是——
两瓶威士忌下肚,邹穆感觉天花板在转圈,而他身旁的赵嘉牧像没喝似的,脸不红心不跳,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
“你……你是不是……偷偷……嗝……把……把酒换……可乐了?”
“啊?”
又是一杯下肚,赵嘉牧眼神依旧清明。
他咂咂嘴,意犹未尽:“这糖水还怪好喝的。”
想当初带着将领埋伏在荒郊野岭,夜晚凉,只有靠辣喉咙的烧刀子维持体温,他们常常一喝就是一宿。
这里的酒和那时候的酒比起来,简直就是糖水铺子卖的糖水。
邹穆听到他的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舍命陪君子喝酒,在人家眼里竟然是喝糖水?
本就感觉天旋地转的他,再也支撑不住,顺着沙发滚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
赵嘉牧惊恐,急忙去探查邹穆。
可他刚站起身,脸色倏地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