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到时候谁瞎眼断腿的,爆哭求饶的,都不好讲。

两兄弟互相凝视着对方一眼,彼此的容貌何其的相似,眼神中所蕴含的意味却截然相反。

商牧洄被手指间的烟蒂烫了一下,俨然回味过来一丝,眉眼间的紧促缓慢地解开了些。

“好了,我知道了。”

商牧洄将烟蒂摁灭在同一盏烟灰缸内,“反正我瞧你挺人间清醒的,诺达交付在你的手里,完全是咱爹最正确的选择。”

徐舒意这两天委实太累,尤其后腰撞了一下,应该是有点问题的,不过问题不大。

所以他选择抱着柔软的抱枕,半趴着在床上睡觉。

大约凌晨,人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徐舒意的卧房门被缓慢地打开了一条缝隙,慢悠悠地走进来一道人影,虽说算不上偷偷摸摸,但也绝对惊不醒床上酣睡的徐舒意。

商靳沉走到徐舒意的书桌跟前,在桌面一阵摸索。

窗棂花格被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在两人之间投射下碎裂一般的纹路。

商靳沉很容易摸到喝水杯旁放着一盒药,上面写着跌打丸三个字。

而后。

商靳沉踩着满地的斑驳的影线,走到徐舒意的床前。

手指的影子,在徐舒意的蜿蜒柔软的背脊间一阵徘徊。

或者是手腕,手臂,小腿,又或者是脚腕。

商靳沉最终哪里也没触碰,只是用食指拨开面侧垂落的发丝,露出徐舒意连睡觉时,都有点不好靠近的冷冰冰的面颊。

半晌,商靳沉才道,“真是要命。”

第7章

骨科组五间诊室全部人满为患,有的人早在网上取了号,但也很早就在等候室大摆长龙。

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骨头疼通常比肌肉或肌腱疼痛更不舒服。

黄忠虎算是第一人民医院骨外科的老字号专家了,说他老字号其实并非人老,而是技术老道,38岁就排得上专家级别。

黄医生外面排号排了97位,看到第48的时候感觉对方满眼熟的,脸上虽说挂着一张大口罩遮住尖下巴,一双冷媚的狐狸眼,感觉见了上万个病患,也没谁能将口罩戴出面纱气质的了。

不由哼笑道,“小徐,是你吗小徐?”

徐舒意知道绝对是隐瞒不住的,电脑挂号记录得清清楚楚,能跟他同名同姓的概率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