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房门,大声喊道:“阳阳——”
落在后面的黑子大黄小秋见他喊完就不动了。
好奇,怎么了?
三人把头凑过去,然后愣住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的严丝合缝,所以里面很暗,唯一的光线就是从他们推开的房门外透过来的。
照进去的阳光正好打在床上,白的晃眼,刺眼的很。
床上的季阳动了动,似乎感觉不舒服,皱着眉嗯了声,就缩着乱糟糟的脑袋往身旁人的怀里躲,像是在撒娇。
而他身边躺着的男人也闭着眼睛,听见季阳的哼唧声,就伸手把人往怀里揽,搭在季阳身上的手,下意识拍了拍他背,轻轻的、一下接着一下,像是在哄孩子那样,嘴里含混着说道:“乖,不怕,我在。”
“……”
“……”
“……”
“……”
这难舍难分的姿势,正常朋友都睡不出来。
郁白初终于也跑上楼了,见他们都堵在门口没进去,还以为季阳蹬掉被子,把什么不该露的痕迹露出来了。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喘着气,两步跑上去,推开小秋往里面一看……
比露出吻痕还恼火。
两个人睡一块儿了。
郁白初的表情比他们四个更精彩,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路夕到底是什么时候进这间房的。
他甚至不知道路夕什么时候进的院子!
四个人同时看向郁白初,似乎在说:这就是你死活不让我们上来的原因吗?
郁白初面色雪白,颤声:“他们,只是朋——”
季阳无意识地哼唧打断了他的解释:“老公,好吵啊,你别说话,困……”
没人说话了,安静如死。
几分钟后,楼下的院子里,蹲着一排忧郁的后脑勺。
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弯了呢?
连抽一包烟,都没从兄弟居然喜欢男人的打击里走出来,互相对视,然后齐声叹气。
只有小秋不一样,他好奇那俩怎么还没有分呢?那种视频都拍了,阳阳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呢?
阳阳是不是被胁迫的啊?
小秋郁闷又难过。
郁白初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手臂搭在额头上,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