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吐息沿着肩线淌入颈窝,惹他呼吸骤乱。
意识到气氛旖旎得过了头,没法再继续,施黛摒弃更多不正经的念头,眼风下移。
江白砚手臂上有数道疤痕,多是被他自己割出的刀伤,也有捉妖时留下的豁口。
“我不喜欢你受伤。”
她戳戳江白砚侧脸:“以后别总是不管不顾冲在最前面了。”
并非不喜伤疤,只是不愿见他疼。
浓郁的爱意与渴望遏制不住,眸中仍带几分破碎的欢愉,江白砚平复凌乱吐息:“好。”
他沉默须臾,轻声笑笑:“这也是生辰礼?”
他指的是亲吻伤疤。
施黛挪开眼,摸了摸发热的耳朵:“你平时想,也行。”
说起这件事,她看了眼桌上的圆玉:“以前,你会给自己过生辰吗?”
江白砚摇头:“不曾,不记得了。”
他疲于奔命,连活着都是难题,哪有闲心在意所谓的生辰日。
施黛挺一挺身板:“我会帮你好好记住的。生辰年年要过,以后你一定赖不掉。”
江白砚笑出声:“我呢?”
见施黛面露困惑,他低声问:“你以后,也会一直记住我吗?”
施黛一怔,倏而弯起眼。
烛火下,她的瞳仁像落满星星的水面。
“当然啦。”
施黛信誓旦旦:“江白砚这样的人,谁忘得掉?”
她停顿一瞬,认真说:“而且,只要始终在一起,不可能忘记的。”
施黛总能说出熨帖的话,全是他从未听闻的言语。
眼梢红晕更甚,江白砚勾起一个笑:“你待我如此,可惜我没什么能送给你。”
江白砚对她不也很好吗?他已经送她很多东西了。
施黛佯装思忖,笑吟吟扬起下巴:“不如亲我一下。”
最后一字落下的瞬间,江白砚仰面吻上,双手勾住她后颈。
幽香暗萦,冷而清甜,如梅似雪,是两人绞缠的气息。
施黛的唇丰润饱满,江白砚掠夺般汲取甘甜。
压抑许久的心绪如同积蓄的山洪,随时都将倾泻而出。
滚烫的火灼烧在五脏六腑,他终究没困住汹涌情潮。
想要施黛。
想把她所有的欢喜占为己有,也想把自己的一切尽数献予她。
他是她的。
江白砚想,生辰之日,把他送给她,没什么不好。
爱欲太浓,宛若含着热铁,甫一眨眼,化作荡开的绮丽艳色。
这双眸中的情愫过于浓稠,施黛被他的视线锁住,烫得心口发麻。
半晌,她轻轻笑了声。
“春分是个很好的日子。”
站在江白砚身前,施黛垂眸看他,掌心抚上他柔软微凉的发:“春分之前,夜里总比白天长,这天往后,天亮的时间就多了,也更暖和。”
有风拂动她耳边的碎发,像湖底幽谧的水草,清澈柔软的双目里,盈盈倒映出一个小小的江白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