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见到。
和江白砚认识这么久,她居然连一次也没见过。
施黛发着烧胡思乱想,因为江白砚不想让外人看见?这是鲛人的隐私吗?他说过自己的尾巴是蓝色,一定很好看。
可惜看不到。
她兀自思考,短暂地走了神,猝不及防,听见江白砚的一声“嗯”。
施黛循声,对上他微挑的桃花眼。
“施小姐,”江白砚没挪开视线,很轻地笑笑,“想看?”
施黛一愣:“欸?”
施黛一个激灵,赶紧给自己找补:“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虽然的确有这个念头,但被他开门见山当面指出来,施黛超做贼心虚。
“我极少现出鲛形,不习惯罢了。”
江白砚道:“施小姐若愿意,我可以化形。”
施黛:……
发热的脑袋又开始咕噜噜冒泡泡。
他说她愿意,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不应该看江白砚本人愿不愿意吗?
江白砚的表情很正经。
和平常一样,眉眼清冷,带出微薄笑意。
施黛却觉得尾椎骨隐隐发麻。
她像咬住一个垂下的饵,心下雀跃,小声说:“可以吗?”
江白砚不急不缓:“嗯。”
两人一来一往,唯独施黛身旁的阿狸睁圆豆豆眼。
江白砚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孔雀开屏……啊不,鲛人开尾?
它身为一只柔弱不禁风的狐狸,目睹全程后,不会被江白砚灭口吧?
“不过,若要化出鲛形。”
江白砚微顿,笑意收敛。
极其少见地,他迟疑斟酌措辞:“施小姐需稍回避。”
施黛微怔,直白发问:“为什么?”
江白砚没应声,轻撩衣摆,露出一角裤腿。
施黛明白了。
尾巴与双腿是浑然不同的构造,江白砚身穿衣裤,没办法容纳鱼尾。
也就是说,他得解开腰带。
这是个隐晦的禁忌边界,被他用恰到好处的动作阐明,不需言语,便足够暧昧。
耳尖似被火点一灼,脑子清醒大半,施黛一溜烟下床:“我去梳头发。”
妆奁在数步开外,她走前没忘带上阿狸,把白狐狸一把揽入怀中。
立在妆奁前,施黛随手梳理乱蓬蓬的长发,隔着一段距离,听见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响。
很轻,当没人开口说话,格外明显。
吵得她动作呆呆,呼吸微乱。
阿狸眼珠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