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某人遇害,丈夫或妻子九成概率是凶手。
第二,倘若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份必然被调换。
第三,太过顺利的案子,到后来铁定出事,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阎清欢决定不乌鸦嘴,把话吞进喉咙。
“距离第三波邪潮,还有一段时间。”
沈流霜笑笑:“大家辛苦这么久,短暂休息一会儿吧?听说第三波的邪祟攻势很凶,当心莫要受伤。”
“我去大堂候着。”
柳如棠:“看看有没有其他形迹可疑的人。”
几乎所有客人都被老板娘带去了一楼,她待在大堂,能把众生相尽收眼底。
“我在二楼转转,顺便休息会儿。”
在鬼打墙里受惊又受累,直到现在,施黛的腿仍在发酸。
她说着侧目,笑意清浅:“江公子要一起吗?我们讨论讨论,待会儿怎样接近韩纵。”
此话一出,引来四道蕴意迥异的视线。
沈流霜怔忪蹙眉:是单独邀约?
柳如棠两眼发亮:是单独邀约!
阎清欢敬佩握拳:不愧是施小姐,明明疲惫至极,已经在为第三波邪潮做准备了。
他也要努力调查!
江白砚抬眸,正对她的杏眼。
施黛嘴角是一贯噙着的微笑,好似小雪消融,双目黑白分明,眼尾勾出弯弯弧度。
不知为何,江白砚却觉出几分沉郁色调。
但他还是应道:“好。”
二楼寂静无人,施黛脚步慢悠悠,在廊间缓缓踱步。
江白砚行于她身侧。
“江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施黛看他一眼:“被邪气入体,还流了那么多血,阎公子怎么说?”
是蕴藉关切的眼神,与平常无异。
江白砚轻声应道:“无碍。他赠我滋补气血的丹药,服下后好转许多。”
“这样就好。”
施黛拿着钥匙,打开卫灵房间,给两人各倒一杯茶:“江公子告诉阎公子,你的伤口渗进过邪气了吗?”
江白砚:“并未。”
施黛掀起眼睫,目露困惑。
“邪气已被剜除,无需在意。”
江白砚笑笑:“施小姐的伤势如何?”
看出来了。
这是在转移话题。
施黛抿下一口凉茶,顿时清醒。
她在鬼打墙里被保护得很好,身上仅有几道刮伤的小血痕。
江白砚回房时,沈流霜帮她仔仔细细处理过。
“我能有什么事。”
施黛不动声色,把话题拉回去:“江公子的伤比我重得多。对了,你不是被猫咪挠过一回?那里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