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调抬脚将课桌上的杂物全部横扫到了地上,然后将谢南星轻轻放在课桌上,又贴心地拿了一些搁置的衣服垫在谢南星的腰后,让对方能更好地依靠在墙壁上。
“你还好吗?”陆调又摸了摸谢南星的额头,低声说,“越来越烫了。”
谢南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一开始他本来还能忍受的,可是也不知道是自己着了魔还是陆调身上有瘾,他一沾染上陆调的气息,体内的催情素就跟疯了一样冲刷着他的全身神经感官。
以至于只要陆调一靠近,他都害怕得全身发抖,但陆调不靠近,他又更加如饥似渴,甚至恨不得立马咬碎这个小屁孩的脖颈将对方的血液全部吞进身体里。
“走……”权衡之下,谢南星最终还是选择自己强力忍受催情素的折磨,他依旧不习惯被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的小子照顾。
之前在p办公室,谢南星不会随身带枪。但是一旦跨出执法大楼,他向来是枪不离身。
男人从西裤后腰拔下配枪,用仅存的理智抬起颤颤巍巍的手竭力稳住,瞄准陆调的眉心。脸上的绯色像是冻在冰层之下的红梅,谢南星紧咬牙关低斥道,“出……出去。”
陆调才不管那些,他只是觉得谢南星这个人还真是有点让人发愁。明明他们亲也亲过了,地下城他也帮过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走不进谢南星的心,这个男人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在身前竖起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面罩。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陆调没有动,任由谢南星将枪管抵在他的眉心上,那双桃花眸则像锥子一样顺着冰冷的枪管回视男人那双明明已经泛红却又透着冰霜之意的眼睛,“谢南星你就不能服软一次?”
服软一次心甘情愿地让我帮帮你。
为什么每次这种情况都非要我来硬得才行。
“出去……”谢南星根本不想听这些。他心里确实有个坎儿,他始终没法把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男孩子当作一个可与他比肩同谋的大男人。
但是他也不想真的朝陆调开枪,之所以拿出枪那也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就好像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时,大脑做出的条件反射。谢南星用配枪将陆调靠近的脑袋往外推了推,汗涔涔的眉头轻轻皱着,“我……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陆调真是一点也不想和谢南星拉扯了,他一把夺过对方的配枪,动作迅速插在了自己校裤的后腰里,“你可以什么?你连枪都拿不稳了,你还能干什么?”
话音落地,“啪”地一声响在了房间内,谢南星颓力地后仰在墙壁上,嘴角扬起一个强者的笑,“就算没枪……我他|妈一样能打你。”
陆调忽然觉得谢南星身上还有些稚气,他撇过脑袋笑了笑,“谢南星你还真是不断在给我惊喜。”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好了,别倔了。”陆调上前一步,干脆抓起谢南星垂在身侧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要是想打你就打,我保证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你的办公室里那次吗?”
一想到休息室里自己被陆调用领带捆住的模样,谢南星的尾椎莫名窜了上了一股悚意,他挪动着身子往后缩,湿红的唇|瓣上下启合,“你他|妈要是再敢绑我,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