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调也没有隐瞒。其实要从博士嘴里得知真实的情况,隐瞒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敷衍过去,“我怀疑是杀皇。”

“杀皇?!要真是杀皇的话,这下可不好办了。”博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玻璃罩下的粉脑散发着焦灼的神经脉络,他继续补充道,“杀皇本来就是顶级杀手,要是再有强大精神污染力作为加持,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季博士您也别担心,我们只是初步猜想而已,毕竟谁也没有在地下城现场发现杀皇的踪迹。”陆调安慰道。

这倒是真的,博士赞同地点了点头。

想到了什么,陆调接着说,“这件事能不能麻烦您先不要告诉队长,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虽然是一句恳求的话语,但陆调字里行间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毋庸置疑的命令。

与此同时,一条看不见的丝随着缠绕在粉脑表面的神经脉络上,博士停顿了半秒,毫无所觉地听从了陆调的话,“好,我明白。”

回忆的画面逐渐消散成泡沫,陆调原本还担心博士会跟谢南星说些什么,但是后来根据谢南星的状态才确信博士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谢南星是真的没有听到博士说过关于杀皇和精神污染力给予他猫耳影响的半句话,因为他的生活都被陆调填充满了。

日子原本就这样平淡而甜蜜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谢南星有些不自在了。

他口渴了,水杯里没有温水。

他饿了,得自己去执法大楼的食堂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主要是陆调的身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一直跟着他转,甚至到了狗皮膏药的地步,甩都甩不掉。

谢南星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觉得就是陆调的问题,这个臭小子给了他习惯,又将这个习惯打破了,才让他这么不适应。

于是他把程言礼叫了进来,表面维持着冷静无事的模样,手里看着属下提交上来的最新的报告材料,嘴里佯装漫不经心问道,“陆调的假期还没结束?”

程言礼哪里知道谢南星这是不习惯陆调不在身边了,还以为是这位实习助理请假太久令他们的头儿不高兴了,于是细心解释道,“老校长说赛博学院这次的典礼非常重要,前前后后得开一周呢。陆师弟这才走了两天,可能还得……”

“知道了。”谢南星冷淡应道。

什么破典礼居然要开一周。

这才过了两天,也就是说剩下的五天他都得自己接水,自己去食堂吃饭。

其实这事放在以前,谢南星也不觉得有什么,主要是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短时间内要纠正过来确实很不容易。

开什么玩笑?

助理就应该要有助理的样子,以前怎么做的现在依旧得怎么做,哪怕是回学校了也不行,不然怎么能叫助理?

谢南星觉得自己的逻辑丝毫没有问题。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材料,抬头问程言礼,“我记得赛博学院的典礼好像每年会邀请我们p的一位队员去颁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