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岑尤佳嘀咕着道歉,“反正纸包不住火,我们现在不说,我爸早晚都会知道。”
程峋紧握着手机,看见岑正毅从包厢里出来,只能简单和岑尤佳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钟律师,那就拜托你了。”
见岑正毅和钟律师握手道别,程峋走上前刻意保留了几米的距离。
“对了,程峋你来,”岑正毅招呼程峋过来,抬手介绍着:“钟律师,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可是北城最有名的大律师。”
说着,岑正毅又介绍着程峋:“这是……”
“程先生我们见过的,”钟律师笑着和程峋握手,不忘解释说:“十二年前,程先生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客户。”
程峋礼貌的笑了笑,松开手说道:“好久不见了钟律师。”
“虽然这些年没碰到过,但我知道你的‘乘方飞行俱乐部’,规模不小,未来会是北城乃至周边几个城市最大的私人飞行俱乐部,我不少客户都是你俱乐部的会员呢。”
“承蒙夸奖,也借您吉言。”程峋自谦的说着。
送走钟律师,岑正毅坐上车,问程峋:“找到赵广志了吗?”
自从周六收到那个信封后,岑正毅几乎没睡踏实过。
程峋坐在后排,拿起平板调出监控画面。
“这是周六那天岑氏集团一楼大厅、以及周围街道的监控截图,和明城监狱那边传来的赵广志近照很接近,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岑正毅接过平板,仔细的辨认着,“二十多年没见,我不敢确定是他……”
“我截取了一段监控视频,您看看。”
程峋打开视频说:“虽然他非常有反侦察意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里,他走路的时候左腿总觉得不太对劲……”
进度条拉回开始的位置,反复播放几次后,程峋这才继续说着:“我问过明城监狱的狱警,赵广志在服刑期间曾被狱友、也就是狱霸欺凌,一次殴打过程中赵广志伤到了左腿,因为种种原因赵广志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这条腿就终身留下了后遗症,走起路来轻微跛脚。”
岑正毅倒吸一口冷气,又忍不住说:“这当年赵广志在我们一伙人里是最横的那个,到了监狱又……”
“我还得知,赵广志能减刑提前出来,是因为他这二十几年来没有一次记过,全都是立功减刑,在里面是模范。”
闻声,岑正毅放下平板,冷笑道:“我不相信他赵广志会变好……如果真的劳改成好人,他就不会出狱之后给我寄那个信封!”
那两张a4纸上,没有一个威胁的字眼,但处处都是威胁!
想到这儿,岑正毅放在膝盖上的手因激动而颤抖。
“监狱那边还说什么了?”
程峋收起平板,摇头说:“我没有把信封的事情告诉明城监狱那边,我只是说赵广志的家人担心他,毕竟一直没见到他。”
岑正毅点头听着,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