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相贴,他感觉钧奕又拱进来了一些,然后八爪章鱼似的抱紧了自己。
第二天照旧,谢昱醒来的时候,席钧奕坐在床边给他揉手腕。
这个举动其实说明了钧奕对于绑着他的这件事感到十分矛盾,一方面心疼,一方面不绑的话又会感到不安。
谢昱还能怎么办,为了让钧奕安心,他在席钧奕揉完了他的两只手腕之后,只能主动将自己的两只手送到钧奕的面前。
他还将手腕贴在一起,将两只手掌相对摆成了空心爱心的姿势,弯起眼睛来笑着对钧奕说:“喏,给你的爱心。”
席钧奕垂眸出神地盯着谢昱摆出来的爱心形手,半晌没反应,好一会儿后,他才将谢昱的手腕仔仔细细地绑了起来,他好像特别喜欢用红色的东西绑,而后又系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钧奕的手很巧,蝴蝶结系的十分标准,完成了这些之后,他才轻轻捧住了这颗爱心,珍而重之地将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席钧奕还是不肯说话,无论谢昱怎么唤他哄他试探他统统没用,他就像是一只紧闭了壳的蚌,拒绝和谢昱用语言交流。
这天用完早餐,谢昱正想下床走走,但见钧奕抱着画架进了卧室,他将床上的被子和毯子都整理好放到了一边,谢昱见状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一首大众都耳熟能详的歌曲来:y heart will go on。
果不其然,钧奕开始给他摆姿势。
谢昱自己是导演,意识到钧奕想做什么之后,觉得他这应该就是为艺术献身了,而且钧奕素描和速写的技术一流,或许这还能成为钧奕艺术生涯的杰作。
谢昱被钧奕指定坐在靠窗边的床上,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自己的皮肤上。
他此时微垂首抱着自己曲起的右腿,脸微侧贴着膝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画画的钧奕。他的左腿自然伸直光脚踩在地上,右手垂落,和曲起的长腿一起被一块红绸巾绑在了一起,他的左手则覆在了右臂上。
红绸巾绑在这里的作用更像是装饰,而非束缚,但谢昱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仿佛已有所属,他是所有物,而不是独立的个体。
这是个很自然的姿势,因此不会觉得特别累。
不远处席钧奕端正坐着,一手握着笔凌空对着画架流畅地运笔。
谢昱想起医生曾经告诉他说因为ct后遗症的关系,钧奕的手会抖,可这时他怎么看钧奕的手都是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