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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 余酲 1935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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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和生日,除却表示方法,连格式都分毫不差。

一时心潮汹涌,起伏的幅度和频率,比起外面的涨潮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棠想起自己曾经想过把左耳换给蒋楼,虽然最终没能实现,蒋楼却还是在这里刻上了他的名。

继而联想到另外一件事。

“那年情人节,帮我把东西收拾好,放在我住处门口,还送了药和玫瑰花的……是不是你?”

为了方便活动,黎棠今天没戴框架眼镜,因此眼神有一种要把人看穿的清明。

而蒋楼并没有打算躲避。

他迎着黎棠的目光,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会猜到。

就像那天,我在咖啡店的外面看着你一样,这些年来,我竭尽所能地守着你。

哪怕只敢远远跟着,连你的面孔都看不清。

无声胜有声,黎棠“听”懂了。

担心没有镜片的遮挡会变得一览无遗,黎棠垂眸,叹息般地说:“做过的事,就要说出来啊。”

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呢?

“不。”蒋楼否认道,“我要你自己发现。”

陈述的语言好比机械地灌输,远不如自己寻找到的答案来得深刻,鲜明。

我要你亲自来了解红和黑,爱与恨,从来都是一体两面,要你亲眼看见恨是怎样被爱覆灭,被爱完全取代。

黎棠呼吸一滞,心脏跟着发紧。

是蒋楼突然的强势让他慌乱不已……不,蒋楼一直都是强势的,无论是复仇还是做别的事情,

他都步步为营,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有其目的,甚至他的后退,也是为了以退为进。

就在这时候,蒋楼上前一步,仿佛掐准时间收网,由不得被逼到角落的人逃避。

他微微颔首,声音很低:“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看了?”

第63章 是你叫我进来的

剧烈的心跳鼓噪着耳膜,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轰鸣震动。

黎棠想跑,可是路被蒋楼严实地堵死,抬眼便能看到摘掉助听器的左耳,稍微侧身,耳后的文身清晰可见。

好像无论从哪个维度,都逃不出去了。

不知是否因为被海水浸泡的关系,尾椎附近隐隐泛起麻痒,黎棠思绪混乱,犹自仓皇着,还没想好该如何回应,忽然有脚步声和说笑声由远及近,一名父亲模样的人和抱着泳圈的孩子走向男洗手间,黎棠忙趁此机会推一下蒋楼的肩膀,从闪出的缝隙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