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三鸟,这些足够了。”
陈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陈家的意思?”
廖全没想到他脑子转得这么快,眯起眼:“的确,你爸爸也想和你聊聊。不过,被我早了一步,我以为我手上的筹码比他的更多那么一点点。”
陈秉信手上捏着陈挽的死穴宋清妙,他手上可是捏着宋清妙的死穴。
陈挽抬起下巴:“你想如何?”
廖全也不绕弯子,摊牌:“我要做你们的建材。”
近日陈家内斗越来越激烈,大房收权垄断,他们二房股权被蚕食,地位日渐边缘化,现如今经济不景气,蛋糕本来就小,他们只能外扩资源,否则要被大房和三房玩死了。
明隆就是海市最大那艘船,说什么他也要傍上去。
陈挽嗤讽:“痴人说梦。”
“阿挽,你不用跟我装,能做他们的中转运输,这点权限还是有的,还是说,你的枕头风不行?而且,”廖全悠哉游哉给他续了杯茶,“我现在不来找你,你爸爸也会准备来找你了。”
荣信现在不行了,任人唯亲,争权夺利,金玉其外,外强中干。
汀岛的事瞒得再好,多少也会传出风声,陈秉信知道陈挽搭上了赵声阁是迟早的事。
“但是,他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你知道他那个人的,还不如和我合作对吧。”
陈挽淡定得不似一个被威胁的人:“跟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我能保证这些照片只有我手上有,只要中标,即刻销毁,不留备份,”廖全游说他,“而且,你想保证这件事彻底压下去的方法就是把我拉上赵声阁的船,有了利害关系,一荣同荣,一损俱损,我总不能砸自己的饭碗对吧。”
陈挽目光幽幽,不反驳也不说话,直到对方忍不住气了,才道:“你这些东西不值这个钱。”
廖全面色沉下来,又听陈挽说:“我还要荣信百分之六的散股,不要期权。”
“百分之六?!”廖全声音提高,“你要股份做什么?”陈挽从来都游离在陈家的内斗核心之外,也不见他显露过任何对荣信的野心。
“没有好处还想找人办事,做什么青天白梦,”陈挽按灭烟,直接说,“照片和股份,不行就全都免谈,廖全,好好掂掂自己的分量,你有多大能耐,真觉得自己发了这些东西后还能置身事外?你影响到赵声阁的项目,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捻死。”
廖全静静盯着他,狼崽长大了,比以前牙爪更加锋利,明明是他来威胁陈挽,却每一招都被制发,片刻,他说:“百分之六太高了,我手上没那多资金,收不到这么多散股。”
“那就不谈。”陈挽起身就要走,廖全在董事会里暗箱操作多年,真要想做不可能做不成。
廖全急喊:“你等一下。”
陈挽自顾自拿外套。
“百分之四可以试试。”
陈挽看着他,无动于衷,廖全让步:“百分之五。”
“你拿到再说。”陈挽经过廖全身边,忽然用伯莱塔的枪柄抵着他的后背,陈挽的指腹抵在那枚象征着赵声阁的徽章图刻上,枪很冷,但陈挽的手是暖的,像被某一双手握着,源源不断传来力量和底气。
他目光森冷地警告:“你敢跟我耍半点花招,子弹会像十九年前的剪刀戳穿你手背一样穿过你的后背。”
廖全顿时一身冷汗,举起双手,连声说:“我不会,我不会。”
陈挽比小时候疯得变本加厉,大庭广众下就敢掏出枪来威胁人,他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不答应,即刻就会血洒当场或是身首异处于某个深夜。
“我、我来想办法。”
“股份,我来想办法。”
廖全看似是在威胁陈挽,实则是自己穷途末路,不然谁会没事找死去碰赵声阁的蛋糕,但他没有想到,陈挽转头就直接杀到泰基求见孟元雄的太太葛惜。
陈挽耐心地在大堂等了很久,只为给葛惜消气,直到前台终于请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