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倒也正常,毕竟都是雄性生物嘛,听到这种生猛的字眼,总是会有点膈应的。想他当年第一次目睹嘎蛋全过程的时候,不也是感觉下身一凉、两股战战嘛。

相比起来,林暃已经算是相当淡定了。

而且,岑绩临可以看出,其实林暃心里对他们家小黑还是很在乎的。

他笑着走到林暃的面前,想要去拍一下林暃的肩膀。

却被林懿墨又一声惊恐的喊叫制止了:“你干嘛?!”

林懿墨的心里是真慌啊,还一阵阵地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雇这么个倒霉催的东西啊!

看着岑绩临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林暃的肩,他的脑海里仿佛已经出现了林暃动动手指就把这个壮汉狠狠撂倒在地的场面,恐怖至极,以至于他又一次破了音。

他这一叫,倒是同时引来了三道目光:岑绩临的迷惑不解,还有小黑和林暃的冰冷。

岑绩临终于放下了他那只岌岌可危的爪子,皱了一下眉毛:“老墨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

“算了算了……”他摆了摆手,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露出一个促狭的表情,“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

“哎呀,该不会……”他忽然跑了题,吃瓜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荡,“你们两个真有情况吧?”

林懿墨被此人的神经大条程度深深震撼到了,偏过头去用力揉搓自己正在突突地跳着的太阳穴,不想再看到岑绩临那张脸了。

岑绩临没吃到瓜,悻悻地耸肩,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林暃那边。

“考虑地怎么样了?”他笑眯眯地问林暃,“准备什么时候把咱们黑观主送进东厂?”

林暃没有开口,用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岑绩临。

沉默了良久。

被林暃盯上的那一刻,岑绩临忽然感觉周围更冷了一点。如果说刚刚只是要下雪的温度的话,那现在大概和直接把他扔进冰箱冷冻仓差不了多少。

身上的温度正在飞速地降低,岑绩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连擦都擦不过来,只能尴尬地挂在下边。

他的上下牙齿也开始打起了冷战,不断地敲击着,像是在给呼啸的风配乐。

良久,林暃终于收回了目光。一瞬间,岑绩临便没那么冷了。

他正感到奇怪,想要开口询问,却看见林暃利落转身,牵起林懿墨的手,大步流星地向着林懿墨的房间走去。

“不许。”林暃的声音忽然在岑绩临的耳畔响起,他的人分明已经走远,可声音却十分清晰,甚至能够听出末尾的颤音。

“喵喵!”小黑的猫叫随即传来,似乎也是在重复这两个字。

“啊?”岑绩临满头雾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挠着脑袋看向事主小黑猫。

墙上的小黑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一甩尾巴,跃下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砰!”

林懿墨的房门被大力地甩上,反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鬼使神差地,岑绩临低头看了一下那两人走过的路面———那一块块坚硬的青石板上已然布满了明显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