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墨这才赞许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绕过男人,走到了赵平云的身旁。
“平云……”林懿墨细声细气地安慰少年,“不用理他。”
“今天你也累了,先吃完饭,然后就回去休息吧。”
“可我的晚课……”少年想起自己的课业,略有迟疑。
“放心吧……”林懿墨道,“缺了这一天祖师爷是不会怪罪的。”
“对了……”林懿墨一拍脑袋,指了一下少年攥在手里的木牌,“我还没和你说这东西的事情呢。”
“哎,林暃…………”他扭头叫了还有点不服气的男人一声,“你来说说这木牌的事情。”
“我?”林暃挑眉,有点不太情愿。
但最后,他还是迫于林懿墨的淫威,乖乖地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没什么特别的……”他冷淡地说道,“不过是因为你有东山的血脉,我便择了块东山的木头,给你雕了块象征。”
“这东西废得很,就算用血液和你定了羁绊,也只能让你短暂地附身在上面。除此之外,就没别的用途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光——”林暃瞥了一下少年手里的木牌,扯了一下嘴角,“那是它在告诉你,该续费了。”
——
入夜。
春日里的夜晚并不像夏日那样热闹,也不像冬日那样平静。
偶尔,有飞虫从廊下的小灯边飞过,发出些清脆的鸣叫来;或着,是春日的夜雨不期而至,细密的雨滴落在叶与花上,沙沙作响。
林懿墨的伤还没好,身上总觉得有些劳累。做过晚课后,早早便回了房间。
林暃又拿出了他那些瓶瓶罐罐,想要帮林懿墨上药。
但这一次,林懿墨没放他进来,连想来凑热闹的小黑都一并赶了出去。
不过,等脱了衣服他才发现,这次的伤在脊背上,一个人实在是难够着。
两个不同的抉择在林懿墨的脑子里互相反驳,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那点莫名其妙的羞耻心,把林暃喊了进来。
房门「啪」地一下合实,房间里只能听见他们两个均匀的呼吸声。
林懿墨坐在床上,正要掀开自己的衣服,却忽然注意到了林暃直勾勾的视线,薄薄的脸皮噌地一下就红了。
“你,转过去。”他压下心里怪异的情绪,对林暃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