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林暃回答道。

“你还会这个?”林懿墨有些好奇地问道。

“略懂而已。”林暃淡淡道,似乎不太愿意和林懿墨多说这事。

“是吗?”林懿墨转头看着他,笑着眯起了眼睛,“能让警方那么快地出警,还没有半点怀疑,这都只算是略懂?”

林暃一惊,猛地回头看他,又在林懿墨的注视下狼狈地转了回去。

“咳咳……”他慌忙地给自己找补,“那,那都是……”

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了,眼珠子左右地转着,悄悄地观察着林懿墨的表情。

林懿墨扑哧一下笑了,眉眼弯起,笑容明媚,仿佛完全忘却了身上伤口的疼痛。

他很喜欢像这样逗林暃,就像是拿逗猫棒逗小黑那样快乐。

林暃望着他的笑颜,呆了一下,也跟着轻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么,伴着他那张总是板着的冷脸,有一种别样的傻气。

“喵!”

小黑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轻快地跳到了林懿墨的身旁。它还特意挪了几下自己的屁股,把林暃挤到了一边。

林暃的笑声立刻停滞了,他用略带埋怨的眼神盯着神气十足的小黑,又转而看着林懿墨,仿佛在用眼神控诉这只不要脸的蠢猫。

林懿墨耸耸肩,倒也真的应了林暃,伸出手去,把小黑抱到了另一边,林暃心满意足地挑眉,一下子就坐回了林懿墨的身边。

林懿墨看着他们两个,忽然又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就好像是儿子和爹在争母亲的宠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林懿墨瞳孔立刻一震,连忙轻轻甩头,把这个离谱的念头从脑袋里驱走。

他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小黑顺服地眯起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接着,他终于想起了被打断了正事,继续问林暃:“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和平云带回来的?”

他之前伤成那个样子,赵平云也陷入了昏迷,想要把两个大活人搬回几十公里外的枫江观可不容易。

而且,就林懿墨的观察,他们的事情似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除了知道内情的岑绩临外,没有任何香客提及过。就好像是他们从来没去过板桥村,一直都呆在观里一样。

林暃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抬起了他的右手。

一颗小小的树叶吊坠挂在他的手腕上,坠着一根和林懿墨脖子上的一模一样的红绳。

唯一不同的是,林懿墨的那颗是光滑的,而林暃的则是粗糙的。

……

昨日夜里。

林暃抱着林懿墨,刚走出几步,他便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空地。

朱儒已经死透了,并不需要林暃做什么善后工作,它的尸身正在散发着点点光斑,不一会儿,血肉渐渐变得透明,只剩下了一具森白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