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紧紧抱着他的时候,她终于可&nj;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
“你怎么……你怎么才来啊!”
她埋怨似地捶了他两下,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呜咽,“我好怕,中也……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真的不能……不能再失去爸爸……”
中原中也手掌护住她的后颈,安慰着轻拍她的后背,“别怕,花山院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那些做手脚的人呢?有抓住吗?要不要我让人去调查一下?”
说起这个,绘羽心中的愤怒压过&nj;了恐惧。她脱开了他的怀抱,用&nj;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眉宇间头一次呈现出狠绝的神情。
“我用&nj;你给的枪打伤了他们,现在统统已经移交给了警方,”她的语气冰冷狰狞,“要不是还&nj;要留着撬开他们的嘴,我恨不得杀他们一千次,一万次!把他们都&nj;丢进海里喂鱼!”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nj;以让我们组织的审讯队协助。”中原中也扶着她坐下,递给她几张纸巾。
港口黑手党的审讯手段在里世界里尤为著名。只&nj;要落进审讯队手中,没有一个可&nj;以不吐露一点消息地离开——无论是站着离开,还&nj;是躺着离开。
绘羽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恨恨道,“如果警察撬不开他们的嘴,我一定会让他们来找你。”
她接过&nj;纸巾,轻轻擦拭眼角的水渍。在中原中也的陪同下,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有了额外的力气继续等待父亲的情况。
大概二十分钟后。
急救室内冲出来一个护士,满头汗黏住发丝。她快步走到&nj;绘羽身&nj;边,带给她一个天大的喜讯。
“花山院小姐,先生醒了,”护士掩饰不住地喜出望外,“他说他现在想见一见您。”
……
绘羽推开门,扑到&nj;父亲床前。眼泪又无法遏制地掉落在手背上。
“别伤心绘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躺在床上,吃力地抬起手抚过&nj;她的脸。苍白&nj;的脸色勉力挂出微笑。
“别哭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绘羽低头不停地抹过&nj;眼角。
父亲掀起眼皮,看到&nj;站在她身&nj;后的中原中也,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中原中也会出现在这里,缓缓向他点头致意。
“感谢中原先生百忙之&nj;中还&nj;能抽空来看望我,”父亲的声音透着有气无力的虚弱感,“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多亏有您对绘羽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