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你还有想从我这里知道的哪些情报么？”

绘羽冥思苦想，搜肠刮肚，试图努力地没&nj;有需求也要创造需求。

……仍然是败下阵来。

她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暂时没&nj;有想法，那这件事就暂时搁置在一边，以后再商量，”中原中也状似无奈地叹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nj;一张便签，“姑且容许我先在你这里赊个账。”

“以后如果有额外的指导，你自己在便签上写&nj;一个日期。日后你要是考虑好了，想从我这里换取酬劳，拿着这便签和我兑现就是。”

绘羽接过这张空白的便签，疑虑地蹙眉，“你不怕我随意填一个日期，到时候糊弄你占你便宜？”

“你不会，”中原中也笃定，“绘羽，我相信你。”

到头来，还是她把便签贴在了中原中也办公室的墙壁上，每一次临近结束时，开诚布公地当着他的面写&nj;下日期。

虽然总以“有问题要请教”为开端，好在中原中也不曾诓骗她。他的疑惑看起来不像是为了蒙她过来，才随便准备的弱智问题。确实是有针对有指向，发人省醒的好问题。

每当她经过深思熟虑给出&nj;回答，并且能被中原中也接受，真诚地被他夸赞时，心&nj;里充盈的成就感&nj;和满足感&nj;便油然而生。

——虽然中原中也有吹彩虹屁的成分，但就是说，谁不喜欢听漂亮话？

问题太难，要思考。思考久了费时间，费时间便要超时间，由&nj;此，晚饭留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同他一起吃，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如果时间太晚，为了避免她一个女生独自回家不安全，中原中也亲自开车送她，又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霓虹灯闪烁，车辆疾驰在马路上。绘羽第n次坐在中原中也身旁副驾驶位。她以手肘支起侧脸，虚茫的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商场五光十&nj;色的大&nj;屏。

“四宫家为了庆祝自家小&nj;姐的婚事出&nj;的限量款手提包，”中原中也往侧视镜看了一眼，念出&nj;大&nj;屏的信息，问道，“怎么了，一直盯着看，是喜欢这个包吗？”

“……没&nj;有，只是觉得设计很好看，多看几眼而已，”她否认，忽而又想起他办公桌那张四宫家的请柬，“中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中原中也目光平视路面，“嗯，你说。”

绘羽言辞闪烁：“我看见四宫家给你发了一张邀请函，请你去观礼，所以……辉夜的婚礼，你会去吗？”

公共场合间两人的见面，自然不能等同于私下。为防再出&nj;现此前演讲比赛时的躲藏事件，她得好好想想，在人前她要伪装出&nj;一个怎样&nj;合适的态度，才能得体地面对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思索片刻，漫不经心&nj;道：“不一定，应该是红叶大&nj;姐去吧，那天&nj;我有个商务会谈，可能没&nj;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