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以为&nj;一切顺利的&nj;时候,正是出现“但是”的&nj;时候。
中原中也竟然&nj;在她身&nj;后,抛出掷地有声的&nj;两个字——
“可以。”
“我&nj;还当是什么&nj;呢。”
震惊得绘羽刚踏出的&nj;脚步迈不稳,差点摔出一个趔趄。
“绘羽,你先等我&nj;一下&nj;。”
她回过头,张口结舌地看见中原中也取下&nj;办公桌上的&nj;内线电话,听筒搁在耳边。一只手叉在腰胯部,以上位者下&nj;令的&nj;姿态。
“……嗯,我&nj;是中原中也,”他说,“给&nj;我&nj;接情报部。”
绘羽:?!
不是,大哥,你来真的&nj;?
此刻,她再&nj;一次见识到港口黑手党的&nj;行事效率,是如何雷厉风行。
前后不过几分钟,一份文件已经呈递在中原中也办公桌上。她甚至找不到时机用“我&nj;是开&nj;玩笑的&nj;”来圆场。
桌前这份文件,薄薄几页纸,很轻,蝉翼一般一戳即破的&nj;重&nj;量。
但其中负担之重&nj;,足够让绘羽纠结。
不翻开&nj;,就这么&nj;摆着,她还能来得及拒绝中原中也。然&nj;而&nj;,家族可能会因此错失一个大机会。生意场上,良机稍纵即逝,由此带来的&nj;损失可能几倍长的&nj;时间也无法弥补。
翻开&nj;了&nj;,那就是全盘接受这个价码,就得接受“今晚陪他去酒庄”这一要求。不止于此,更重&nj;要的&nj;是,这相当于开&nj;了&nj;一个口子,一个和中原中也更进一步交易的&nj;开&nj;端。
往后再&nj;有这种事,她是拒绝,还是接受?
很难讲。
她猛然&nj;惊觉,她好像自己&nj;给&nj;自己&nj;挖了&nj;一个大坑。
压力给&nj;到绘羽这边——
看,还是不看?
这是个问题。
她蹙眉凝视着那张纸,艰难地动了&nj;动唇。
“为&nj;什么&nj;……就为&nj;了&nj;这件小事,付出远超过事件本身&nj;的&nj;价码,你不觉得很不划算么&nj;?”
“划不划算是由付价人进行判断,可不是由开&nj;价人判断的&nj;。”
“……我&nj;的&nj;要求,你难道不会觉得太过分了&nj;?”
“如果&nj;你对我&nj;没有要求,那才叫糟糕了&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