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卡知道他的原因很简单——她曾是他的目标之一。

可惜的是，幼年的艾莉卡可不是什么正常意义上的人类小孩，在发现威利无法给予她她想要的爱意后，她很快就逃离了威利的活动范围，也是在那之后，她才遇到了尤娜。

因为他这无聊的癖好，流星街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喜欢跟他来往，少有的一些跟他癖好类似的人倒是有兴趣跟他交流，只是威利的占有欲极强，一旦有人打扰他的兴趣，那么他也很乐意先把来打扰的家伙解决掉，久而久之，威利就成了一个独行侠。

“没想到，时隔多年，哦，我们上一次见还是你十五岁的时候？没想到我还能有幸看到你这么可爱的样子~”威利还在侃侃而谈，好像念力被封锁，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人不是他似的，“啊，不过既然你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我们错过了好机会。”

他的语调轻柔，说到最后，已经近乎是亲昵的呢喃，然而，不可忽视的杀意却也随着他的话语缓缓流淌而出。

“你最好先停止你的发疯，在我的哥哥控制不住把你那张恶心的嘴脸打烂之前。”艾莉卡拍了怕杰森紧绷的手臂算作安抚，“说说吧，威利，你们龟缩在这座城市里的原因。”

威利向后一靠，似笑非笑：“就这么直接问吗，小艾莉卡？嗯……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也许你可以给我一点奖励？交易？”

“或者……”他的视线终于从艾莉卡身上移开，流转到了杰森，和稍远一点的提姆身上，“你打算让你的两个哥哥审问我？我承认这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明明你就在我面前，以这样诱人的姿态，而你却只是让两个外人来审问我。”他叹息一声，面露悲伤。

外人。

威利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将艾莉卡划分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这个小命不保的家伙才是艾莉卡的“家人”。

这一瞬间，别说杰森，就连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的提姆都起身，眼神不善地看向威利。

但是艾莉卡背在身后的手却比了一个手势，是个标准的蝙蝠手势中的“待命”。

一个从不承认自己是蝙蝠家族成员的和一个自认为是这个家里最清醒不会被艾莉卡的糖衣炮弹蒙蔽的立刻被安抚到了。

“审问？这对你没用，我知道的。”艾莉卡轻笑道，她的语调变得缓慢，即使是机械音也好像变得软和起来，“就只是让我记住你，不好吗，威利？”

没想到艾莉卡会这么说，威利一下子怔愣住了。

“我、你们和……塞壬，我们之间注定无法共存，而依附于塞壬而存在的你们不论如何都注定重归冥土。”艾莉卡一字一顿地说着与威利此前类似的话语，“什么时候，流星街人的生死轮得到外人决定了。”

她上前半步，脚尖几乎抵到威利被绑缚的椅子腿，微微踮起脚尖，捧住威利的脸，暗沉的蓝眸中涌动着近乎悲悯的情绪：“威利，你今天注定会死，议会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