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指甲与木桌碰撞发出声音,明明只是普通的敲击,却使人遍体生&nj;寒。

如果说在收到这条消息之前, 对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带有调侃的示威, 那么现在, 她是真的生&nj;气了。

特别是, 在女孩子拨出&nj;一则通话,而电话另一端并未接通后,伴随着手机里机械女音的回复, 室内的气温逐渐降低至零点,来自特级咒术师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在座的高层不过是些&nj;一级术师,有&nj;的甚至只是二级,这样的一群人连特级的威压都顶不住, 又怎么可能制裁特级, 所谓的制裁不过是仗势欺人, 但他们现在连“势”都没有&nj;。

“说真的,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我, 还有&nj;可能保住性命, 但如果是他的话, 那么很&nj;抱歉。”她诚恳地说道:“没有&nj;一个人可以活着走&nj;出&nj;这里了, 除非——归顺我。”

少女把刚刚他们对她说的话还了回来。

“津岛修栗, 你你我”老人本就断断续续的话变得更断断续续,因为在喊出&nj;对方名讳的下一秒,他便永远也无法再度开口了。

重物砰然倒地, 始作俑者揉了揉耳朵,缓缓说:“聒噪, 下一个。”

“你不可理喻噗——”

“下一个。”

“就算五条悟不在,你也不能如此”

“吵到人耳朵了。”

“也许我们还有&nj;交谈的机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呃”

“好烦啊。”

接连着四位高层的死亡使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剩下的人鸦雀无声。

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可怕之处,也意识到她与五条悟终究是不同的。

六眼虽然狂妄目无尊长,但他不会蛮横地大肆屠戮,五条悟总是会给他们留有&nj;一线余地,也正是这为数不多的余地助长了总监部的气焰,使他们愈发颐指气使。

可津岛修栗不同,她一上来就用刺骨的凉水浇灭了他们所有&nj;的声势,将他们像虫子一样踩在脚底下说:不归顺就要死翘翘喽。

恐惧是最好的臣服,而比恐惧还要有&nj;威胁性的自然就是死亡了,少女的手段残忍,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连好言相劝的解释她都不听。

总监部想要制裁六眼的原因就是害怕五条悟会威胁他们的地位,现在好了,不用管什么权利与地位了,因为马上小命就要没了。

女孩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没有&nj;一丝笑&nj;意,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