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nj;是过生日那天太宰治亲口说的, 可现&nj;在他听到这&nj;话却不自觉皱了皱眉。

“没有。”太宰治缓缓说道:“你一直都&nj;很&nj;好。”

睁开眼, 两双同样斑驳的鸢色眼眸碰撞,幽暗的瞳孔里&nj;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仅仅是这&nj;样互相注视着彼此, 他们便能&nj;立马理解对方的深意。

太宰治怎么会不了解津岛修栗呢,他们可是很&nj;小便依偎着一起取暖的人, 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手足,她开口学说话的第一个词就是‘兄さんです’。

所&nj;以他的妹妹才会这&nj;般轻松地&nj;对他敞开心扉,因为她信赖他,她有些&nj;不安,所&nj;以希望有经验的兄长能&nj;给予她足够的引导。

对此,理论丰富,撩人无数,但恋爱实操为零的太宰治表示他无能&nj;为力。

他给不了什&nj;么引导。

倒不是因为他不会建议,而是他看懂了她的眼睛,有些&nj;东西一经戳破便一发不可收拾,浓郁、深厚、无法遏制。

这&nj;是一个由黏腻的蜜糖堆积而出的沼泽,混杂着甘甜、香醇、温暖,是足以让味蕾在其中起舞的快乐,但,这&nj;到底是一个沼泽,是一个一旦深陷其中,便无力挣脱,只能&nj;被包裹着不断下沉的深渊。

感情这&nj;种东西着实很&nj;奇妙,如果一方恒为零,那无论另一方的数字如何,乘积都&nj;不过为空。

可如果两方都&nj;趋于无限呢,数字一下子就变得恐怖起来了,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何况是特级与特级之间的爱意。

单相思实际是双向明恋,真可怕啊,他们两个人。

太宰治小小地&nj;切了一声。

细水流长的事最为难收,其实早在女孩子问出这&nj;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nj;就已经有了差不多的答案,之所&nj;以还要询问,只是因为她希望能&nj;从最亲近的人口中得到鼓励,希望她的答案也可以被他支持与赞同。

毕竟亲人的理解与认同是很&nj;重要的,这&nj;一点&nj;,太宰治本人相当清楚,他就是那个总在被他的家人们包容的人。

所&nj;以眼下这&nj;个情况,他根本就没办法说什&nj;么其余的话嘛,所&nj;有的后路都&nj;被一口气堵住了,太可恶了,都&nj;怪五条悟啊啊啊——!

在地&nj;上阴暗翻滚了好几圈,太宰治终于起身,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甩甩头,拍去掌心绷带的灰尘,随后双手捧上女孩子的脸颊。

他的妹妹值得世&nj;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也应当得到她想要的祝福。

“修栗。”指尖摩挲着少&nj;女的脸颊,太宰治前额抵上她的额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去做你想做的事。”他语气低沉,却又带着难得的认真,“没有人能&nj;成&nj;为你前进路上的障碍。”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