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与宽纵,我可以&nj;毫无顾忌地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哪怕在监护人价值二十万元的休闲衬衫上随手涂鸦,也完全没有问&nj;题。

对方不但不会指责,还会跟我一起胡闹,直到把&nj;衬衫画的花花绿绿,然后再拿去干洗,据说,干洗店的店员露出&nj;了堪比特级咒灵的恐怖表情。

此时被人搂在怀里,脑袋上传来熟悉的温度,五条悟又将下巴壳搭在我头顶了。

小小地叹了口气,我正式宣告——今日贴纸大作战失败。

“悟哥,你该起床了,夏油哥都已&nj;经吃完饭从食堂回来啦。”说完,见人没有反应,我拿脑壳撞击少年的下巴,随后向下一缩从对方怀里爬了出&nj;来。

“呜哇——明明下雨天和赖床最搭了,为&nj;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什么还要去做任务嘛。”少年声线慵懒,带着刚醒不久的困顿,“咒灵们为&nj;什么就不能自己祓除自己呢。”

“嗨嗨,就是因为&nj;咒灵无法自我祓除,所以&nj;才需要超厉害的咒术师大人去消灭它们。”跪坐在床边,我伸手将之前&nj;贴上去的贴纸再一个个抠掉。

话说为&nj;什么有一种我才是五条悟监护人的既视感,这种哄人起床的场景难道不该反过来吗?

不对,我才不需要别人哄着起床呢。

在经历了夜蛾老师的耐心教导(批评教育)后,少年已&nj;经很少带我熬夜了,所以&nj;我又回归了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

只有监护人自己依旧半夜不睡,早上不起。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最近的任务量不算繁忙。

多亏了惠惠子那位不靠谱的父亲,近来东京的咒灵出&nj;没量少了许多,少到,五条悟已&nj;经可以&nj;安心睡懒觉了呢。

真好。

偏头看了眼玻璃窗上流淌的雨珠,我继续低头摘着贴纸,直到黑发少年推门而入。

“悟,该走了。”夏油杰说道。

说罢,他才注意到好友满身的幼稚贴画,以&nj;及正在给人摘贴画的萝莉。

“哈——”少年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又恢复正经,“这并不是你赖床不起的理&nj;由,悟。”

“快一些,辅助监督已&nj;经在校门口等&nj;我们了。”夏油杰看了眼时间,“下午得&nj;早点回来。”

黑发少年微笑:“又是一年的交流会了,这次的举办地点在我校,夜蛾老师今早好像出&nj;去接人了。”说着,他做出&nj;沉思&nj;,“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跟着前&nj;来参观,还是提前&nj;做一下准备吧。”

姐妹交流会前&nj;夕,提前&nj;踩点试探算是历代高专生的传统,去年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去京都府走了一遭,嗯,也顺便把&nj;人提前&nj;揍了一遍。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五条悟不在意道,“反正我们依旧是最强啦,京都那边今年的新生没一个拿得&nj;出&nj;手的,去年的就更&nj;不用说了。”

伸了个懒腰,五条悟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多余的贴纸扒拉掉。

“哎呀,反正没什么挑战性啦,杰,你这人就是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