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nj;始哭泣到现在,大概能接一整盆水了。

真可惜,少年嘀咕,下&nj;次应该提前准备个盆的,一定很有趣。

我:什么盆?

好在,在他的话音落下&nj;后,小姑娘奇迹般的停止了哭泣,虽然&nj;眼&nj;角仍是湿润的,但&nj;不再流泪了。

斯国一,简直收放自如嘛,五条悟感叹,女孩真是神奇的物种。

当然&nj;,培养神奇物种的他就更不用说了,超厉害的。

夜间——

我躺在床上抱着晴坂附身的兔兔,掖好被角,将薄被堪堪盖过鼻尖。

从未有过的心安。

曾几何时,我认为自己特殊的可怕,不被人理解、会被人当做异类,过去&nj;的阴影促成了我心底的恐惧。

但&nj;现在,我不会这么认为了。

因为有人告诉我,你看,其实大家都是特殊的,尤其是他,他最特殊了好不好,他可是最强,是普通人所&nj;不能理解的强大,所&nj;以被那些家伙当做异类也没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

缓缓阖眼&nj;,脑内再度浮现父亲那张扭曲的面&nj;孔,可我也不会再逃避了。

或许旧时的记忆永远不会褪色,但&nj;那也只是名为人生的故事书中,极为简短的一个篇章而已,而一本书,可是由很多很多篇章共同构成的。

新的一章早就开&nj;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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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浆体事件告一段落,其中涉及的诅咒师与杀手基本处理完毕,盘星教也被某官方蓝衣组织拔剑取缔,就连孔时雨都为了避风头&nj;暂时跑到国外苟着去&nj;了。

所&nj;有相关人士都在蹲局子和去&nj;蹲局子的路上,除了某个嘴里骂咧咧的大号肌肉男。

高专地下&nj;暗无&nj;天日的禁闭室内,伏黑甚尔一脸不爽的被反手绑在椅子上。

本来,天与咒缚的身体强度可以轻松挣脱任何绳索,但&nj;架不住五条悟绑他的绳子是他自己的咒具——万里锁。

作为黑市上价值数亿的特级咒具,万里锁是为数不多可以限制住伏黑甚尔的存在,就如同天逆鉾之于&nj;无&nj;下&nj;限一样。

更别提锁链上被人贴了不少束缚作用的明黄色符纸,在最初的试探过后,明白自己无&nj;法挣脱的伏黑甚尔便两腿一伸选择了摆烂。

他就不信那帮人能把他困一辈子,而且伏黑甚尔笃定对方一定有所&nj;图谋。

不然&nj;,就凭他杀了六眼&nj;带着的那个孩子,光五条悟一人也不可能彻底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