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害怕。

害怕知&nj;晓了真相的&nj;他&nj;会将我当做一个怪物看待。

因为父亲就&nj;是那么做的&nj;,在我吃下人鱼肉与件肉后,我在他&nj;眼中就&nj;再也不是一个正常的&nj;“人”了,我仿佛失去了为人的&nj;资格。

不希望少年&nj;也用那种&nj;眼神看我啊

或许,人真的&nj;是一种&nj;极其矛盾的&nj;生物。没有风的&nj;时候,他&nj;们会选择乖乖呆在地面上,仰着脑袋眺望,安于现状,可一旦有一场大风刮起,便&nj;张开&nj;双臂试图学着鸟雀的&nj;样&nj;子飞翔。

而真正飞起来过的&nj;人,更不会再想落回无风之地了,因为已经见识过了更为悠远的&nj;青空,广袤的&nj;四&nj;野,一望无际的&nj;山海,所以不愿再次套上枷锁当一只笼中鸟。

不想被击落。

可是其实&nj;早在使用“件”的&nj;能力&nj;的&nj;那一刻,就&nj;已经猜到结局了不是吗?

明知&nj;晓会造成这样&nj;的&nj;结果,却还是去做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五条悟受伤,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人有可能会死去的&nj;未来?

或许我真的&nj;很在意他&nj;吧,在意他&nj;的&nj;安危,也在意他&nj;的&nj;感受,更在意他&nj;对我的&nj;看法。

这样&nj;倒是有些违背兄长曾经对我的&nj;教导了。

明明在离开&nj;津岛家之前,我曾答应过兄长无论如&nj;何都会守好自己的&nj;秘密,更不会越过自己,将其他&nj;无关紧要之人,摆在比自身还要高的&nj;位置。

但是,五条悟不是无关紧要之人,他&nj;是他&nj;——

稍稍抬起胳膊,我摊开&nj;手掌,掌心处躺着一把带血的&nj;折叠匕首,并非咒具,是再普通不过的&nj;军用匕首。

这是我某个不知&nj;名&nj;义&nj;卖会里&nj;淘到的&nj;旧货,它很锋利,也很小,小到可以完全藏进我的&nj;手掌心。

事实&nj;证明,二人缠斗时,不会过多在意孩子的&nj;某些小动&nj;作。

为了锁定伏黑甚尔的&nj;痕迹,少年&nj;当时的&nj;全部&nj;注意力&nj;都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

所以即便&nj;是六眼都没有注意到,我杀死了自己。

不止一次。

被最强二人共同教导过的&nj;我,全然掌握着人体脆弱的&nj;终极秘诀,或者&nj;说我本来就&nj;知&nj;道很多,因为以往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nj;实&nj;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