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是看不见而已,没关系大家都看不见的。”

我以为他是因为看不见妖樱花落海洋怪而失落,于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但是我看的见,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哥哥。”

津岛修治看了妹妹许久,轻笑道,“那如果有一天修栗酱不在了怎么办。”谁来告诉他。疑问句被说出了陈述语调。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兄长,他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半晌,我的神情黯淡了下去。

他说,我们要分开。

“那我会去找你。”看似平淡的回答,实则用光了所有的勇气,“只要哥哥你仍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我就会去找你。”

或许我终究只是个掩饰不好自己情绪的幼童,说着说着我的语气就开始哽咽,在真正的亲人面前我总是很没用,是因为有所依赖么。

“但是,你不可以藏起来哦。”我伸出一根手指做欢迎加入抠抠群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看更多强调状,“哥哥那么厉害,一旦你决定藏起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这是肯定的。

“好。”津岛修治摸摸妹妹欲哭未哭显得有些发红的眼角,“那这就是第二个约定了,等你变强后就来找我吧,我不会藏起来的。”

我:“拉钩,骗人是小狗。”

“嗯。”

小拇指拉钩。

奇妙的默契使拉完勾后的我们重新恢复了活力,兄长问了我许多关于妖怪的问题。

“晴天娃娃是这个妖怪的名字吗?”津岛修治垫着脚伸手,试图去勾檐廊垂落的风铃,在他看不见的视野里,其上寄居的小妖怪东躲西藏了半天。

“不是,因为它长得像晴天娃娃,所以我才这么叫的。”我拽住哥哥的衣角将他拉了回来,“它说自己现在还是没有名字的妖怪,而且就算有名字也不能告诉我。”

“为什么?”津岛修治对尚未探知的世界充满好奇。

“因为对妖怪来说名字是最短的咒,一旦知晓其名便可以通过束缚驱使它们,所以它们很少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人类。”

“这样啊——”少年双手撑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刚刚就是它在说你是怪物吗?”

原来哥哥又听到了。

默不作声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津岛修治笑了,断断续续笑的很是奇怪,到最后甚至有些岔气。

我有些无语,望向没来由笑得开怀的哥哥,这句话笑点到底在哪里啊,听到别人说你的妹妹是怪物你就笑得这么开心嘛!我要闹了!

我伸手扯上他的脸,双手往外扒拉他的两腮。

“啊,痛痛痛——”少年嘴上喊着痛,身体却没有躲开,而是等对方停下动作后才捂着自己的脸揉搓,抱怨,“修栗酱真是越来越暴力了,暴力的小姑娘可不招人喜欢。”